「丁香，不要再背叛我，我在你身體里下了毒蟲，你若再聯合宋玖兒害我，你也會七竅流血死掉。」
丁香聞言嚇得渾身顫抖，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奴婢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聽從了宋小姐的話，求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她現在已經不對任何人抱有希望了，她想回平涼了，想平涼的山，平涼的水，平涼的一切，她在曾經嚮往的繁花中原沒有落腳的窩，像只一直盤旋在天空的飛鳥，身下是無邊的火海……
「奴才給娘娘請安。」
來人是府里的管家。
「何事？」
「王爺說……您若是醒了就得一步一叩首去給宋小姐道歉，否則王爺說，他對您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管家的聲音聲音帶着憐憫。
白楓月出奇地平靜，不像從前像個瘋子似的去找蘇墨深爭論。
她問，「宋小姐在哪兒？」
「在清心殿。」
清心殿，蘇墨深自己的寢殿，從來不准她靠近。
「什麼時候去給她道歉？」
白楓月用力吸着鼻子，努力讓聲音正常。
「王爺說任何時候都行，他在那裡等您。」
白楓月命丁香給她找來披風裹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地上寒冷陰濕，她也不怕了。
她的院子離清心殿最遠，叩首而去，額頭猩紅。
蘇墨深正在給宋玖兒喂葯，軟被暖香，情義無常。
白楓月叩在地上，聲音脆響。
宋玖兒假意要去扶她起來，卻被蘇墨深阻攔，「這是她自己犯的錯，就得讓她明白。」
「可是姐姐她額頭流了好多血。」宋玖兒一副快哭的表情。
蘇墨深看着將自己保護很好的白楓月，冷笑，「她命硬，死不了。」
白楓月也不看他們，她跪在宋玖兒窗前，平靜地說道，「玖兒妹妹與王爺真心相愛，賤妾愚昧不該惡毒棒打鴛鴦，如今悔過懇求王爺賜休書一封，妾身感激不盡。」
宋玖兒沒找到自己才一招就將白楓月打得落花流水，不由得喜上眉梢，「王爺……」
蘇墨深皺着眉頭，明明休掉這個惡女人是他最大的心愿，現在終於有幾乎實現，為何他竟有些猶豫。
「本王此生只有喪偶，沒有休妻！給本王滾回自己的院子，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