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經一片平靜。
她起身，打了桶水後，將身上衣服褪下。
冰水刺骨，擦拭在渾身青紫痕迹上，刺痛難忍。
虞長歌臉色紅了又白。
樓文淵，你是有多恨我？
有好幾次，她幾乎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那張龍床上。
好不容易收拾完自己，虞長歌力氣幾乎耗盡。
就在衣服剛穿到一半時，房間門被人猛地踹開。
虞長歌心臟猛地一跳，慌忙轉頭看去，撞上樓文淵冷凝淡漠的臉。
「還活着？」
虞長歌一滯，下意識便行禮：「參見陛下。」
樓文淵眸光定在她半露的瘦弱肩背上，命令道：「跟朕走。」
虞長歌的心顫了顫，連忙低聲道：「奴婢還要去伺候皇后。」
她寧願忍受姚文淑的折辱，都不願待在樓文淵身邊一分一刻。
聞言，樓文淵似笑非笑看她：「看來，朕的話你聽不進了？」
虞長歌面色瞬間慘白！
她立即跪了下去：「奴婢知錯！」
她怎麼又說錯了話！
過去這半年，每當她說錯做錯，惹樓文淵不悅，虞氏女眷們便會少餐少食，陪她一起受罰！
幸而，樓文淵這次心情還算好。
「起來跟上。」
虞長歌小心跟在樓文淵身後，竟是來到了議政的太極殿門口。
她心中不安浮現，樓文淵已經耐人尋味道：「等會朕要論功行賞，這賞賜便由你親手發下。」
不等她思考，樓文淵已經大步邁進殿中。
殿內，已有一排內侍抬在托盤等候在此，上面儘是奇珍異寶。
不多時，幾個將領入殿。
樓文淵含笑道：「在座諸位都是朕的開國功臣，當賞之。」
說完，他身旁的太監綻開一道明黃聖旨，尖利聲音響起。
「韓將軍，於安城射殺前朝廉親王虞平之，封驃騎將軍，賞！」
「周將軍，攻入王都時絞殺前朝太子虞長堃，封驍勇侯，賞！」
聲音傳入虞長歌耳中，她一瞬間如五雷轟頂！
樓文淵竟然，讓她親手給殺了自己大哥二哥的將領發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