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了幾分嘲諷的笑讓宋池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是你，那是誰？」

她在反問，卻是直接給他定了罪名。

宋池的臉色立即沉下，「虞寧初，你不信我？」

「是的，我不信。」

寧初的聲音很輕，卻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將那根緊繃在他們之間的那根繩子直接切斷。

那一層欲蓋彌彰的薄紙也被掀開，露出裏面血淋淋的，早已狼狽不堪的一幕幕。

宋池的手有些無力的握了握後，突然笑，「不信是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沒錯，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蕭與卿和虞詞死，不僅僅是他們，你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話，你聽着就相信了？」

他的話說完，寧初卻又不說話了。

眼睛垂下，但掩不住她眼底里的厭惡和冷漠，宋池看着，直接將她的下巴扣住，強迫她抬起來看着自己，「虞寧初，你不要得寸進尺，要是有一天惹我不開心了，我照樣可以將你……」

「不用等，你現在就可以把我弄死。」寧初看着他說道，「不用猶豫，反正……我不想活了。」

話說完，寧初還笑了一聲。

那蒼白的笑容讓宋池的心頭一震，那扣着她的手不斷的用力，喉嚨間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這一刻，他真真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無措。

什麼叫殺人誅心。

然後，他的手一點點的鬆開了，「虞寧初，我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

「我不想留在你身邊了，我也早就不愛你了，你就是一個瘋子，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