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霓姐姐，我會護你一生一世。」

雲明霓沉默一瞬，緩緩開口。

「我不用他知道我為他做了什麼，也不想他覺得欠了我什麼，我只求，他此後平安順遂。」

要是能偶爾想起她的好，就夠了。

……

三日後，雲明霓回了公主府。

剛進府門，侍女立刻上前，語速飛快：「公主，駙馬在青樓流連整整三日，京中已有流言……」

雲明霓一怔，停下腳步，沉聲道：「你親自去，將駙馬給本宮請回來。」

天色陰沉，風雨欲來。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地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雲明霓抬眼看去，正對上江晉州冰冷的目光。

江晉州看着坐在案前自斟自飲的雲明霓。

天幕黑沉，細雨綿綿。

只有她面前一盞燈燭搖曳，此刻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神色有些蒼白，似乎很是疲倦，卻又強撐着像在等誰。

原本碎掉一隻的酒杯，又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擺在她對面。

江晉州帶着一身濕潤寒氣走進門，卻聞到空氣中那股獨屬寺廟的檀香味，臉色越發冰寒。

他厭惡開口：「怎麼，公主這是在外面玩夠了，想回來歇兩天？」

這話猶如利刃，毫不客氣扎進雲明霓心裏，扎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她拿着酒杯的手一顫，久久看着江晉州鋒利眉眼沒說話。

江晉州難得見她無聲的模樣，心裏蔓起一點煩躁。

就在他要開口時，雲明霓開了口。

「自今日起，駙馬須與本宮同進同出同寢同食。」

她聲音平靜，所說之話在江晉州聽來卻異常刺耳。

江晉州神色陡然一厲，卻聽雲明霓下一句：「三月為期，你做得到，本宮賜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