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枝墨寒淵》[雲南枝墨寒淵] - 《雲南枝墨寒淵小說》 第3章

看她臉上燒得通紅,嘴唇上卻白的毫不見血色,宋老夫人低聲道:「我方才替阿錦更衣時,看到她身上腿上都有淤痕,後腰上那傷更是深可見骨,還在她身上找到了把匕首……」那匕首被放在一旁托盤上,上頭刻着的那個「墨」字,讓宋老爺子臉色越發難看。宋老夫人滿眼擔憂:「阿錦說是墨世子放了她出來,她為了保全宋家才自己傷了自己去替迎月圓謊,可我覺得她身上的傷怕不是她自己弄的。」不是自己,那便只有墨寒淵。宋老爺子想起鎮南王府跟皇室之間那微妙緊張的關係,氣得喉間生疼:「三丫頭十之八九是被人利用了,她人呢?」宋老夫人道:「關進了祠堂。」…《雲南枝墨寒淵小說》第3章免費試讀「阿嚏。」
雲南枝狠狠打了個噴嚏,震得腦瓜子都嗡嗡地響。
一旁宋青雅連忙替她蓋緊了些身上衣裳,朝外催促道:「走快一些。」
「阿錦,你靠着我會暖和一些。」
雲南枝在微微顛簸的馬車上被宋青雅攬進懷裡,聽着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遍一遍地問着她冷不冷,替她搓着手拿自己身體的溫度幫她取暖。
她腦海里那份不屬於她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起來。
原身也叫雲南枝,母親宋毓君是宋老夫人的小女兒。
二十年前宋家老爺子還在江南為官時,宋毓君邂逅宋老爺子故交之子云煬。
兩人互生情意,締結良緣。
雲家本是江南大族,遠比當時的宋家要更加顯貴,可後來雲父攪和進一樁貪污舊案為此牽連族中,雲家舍掉全部家財也只換來雲煬一人性命。
宋老爺子未曾因雲家敗落就斷了婚約,反而於困頓時力保雲煬。
雲煬僥倖活下來後感激宋家恩情,又因獲罪在身不能科舉,轉而走了行商之路,竟是短短數年就闖出偌大家業,既是為感激宋毓君不離不棄,也是回報宋家當初幫扶,以錢財疏通關係,又四處替宋家奔走,幫助宋老爺子得攏人脈調回京中。
宋家歸京之後,兩家雖不在一處,可感情卻一直不錯。
雲煬膝下只有兩個女兒,長女雲錦貞五年前就已出嫁,次女雲南枝待字閨中。
大概三年前,雲煬夫婦外出時遭遇山崩塌方身亡,年僅十二的雲南枝以稚子之齡辦完父母后事,就被姐姐雲錦貞接到了家中照顧,誰知道雲錦貞夫家並不好相與。
剛開始還能按捺貪婪裝的一派和煦,可等雲南枝住在他們家中兩年多,少女初長成,又無雙親庇護,那家人就翻了嘴臉。
先是覬覦雲家留下家產,後更對雲南枝動了心思。
見她貌美又到了說親的年紀,雲錦貞夫家的人便想要將府中表親說與雲南枝。
那人比雲南枝大上一輪,貪花好色,德行不好,雲錦貞斷然拒絕後就跟夫家鬧得不可開交,怕將妹妹繼續留在家中自己會護不住她,所以不得不託外祖宋家將人接來了京中照顧。
小姑娘初入京城處處拘謹,但宋家人待她極好。
宋家長輩對她疼愛有加,府中兄長、姐姐也大多都待她親近,不過兩個月時間小姑娘就將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可誰也沒想到這次赴宴會被宋迎月所害。
原身自小就藥物敏感,很多東西都碰不得。
偏那燃情香中有會讓她過敏休克之物,竟是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喪了命。
腦海里屬於原主的記憶清晰起來,裏面最多的全都是對宋家二老的濡慕之情,以及對宋家幾位兄長姐姐的喜歡。
「阿錦,你可好些了?」宋青雅關心問道。
雲南枝對着眉眼間帶着些英武卻不失秀美的二表姐道:「我沒事了。」
宋迎月蹲坐在一旁,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厭惡,她試探着道:「阿錦,你當真瞧見傷害墨世子的人了,還被他們傷了扔進了湖裡?」
雲南枝搖搖頭:「不是,我說謊了。我沒瞧見那些人,我是被人下了葯。」
宋老夫人臉色頓變。
宋青雅也是猛地抬起頭來。
宋迎月心中一喜,她就說雲南枝明明是進了那房間的,她果然是在說謊!
宋迎月哪怕強行壓制,可眉宇間依舊忍不住露出一絲竊喜來,她連忙追問:「下藥?什麼葯?難道跟墨世子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是你,他衣衫凌亂床上也瞧着亂極了,你們是不是……」
「啪!」
雲南枝抬手就扇在宋迎月臉上,那一巴掌不僅打呆了宋迎月,也讓得宋老夫人二人驚住。
「你幹什麼?」宋迎月尖聲道。
「我倒是要問問三表姐你做了什麼。」
雲南枝沒了先前虛弱之態,「你是巴不得我跟墨寒淵有了苟且?」
「我沒有!」宋迎月矢口否認。
雲南枝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這才坐起身來頂着渾身濕冷說道,
「先前去了文遠侯府,三表姐說是要帶我認識朋友,可到了侯府後院卻突然撇下我一人走開,我被人潑了酒水髒了衣裳,又被騙去了文遠侯府的安瀾院,進去後就見到了同樣被人下了葯的鎮南王世子。」
「墨世子與我同遭算計,憐惜我處境,想要找人送我離開,可誰知道三表姐就帶了文遠侯府的人過去將我們撞了個正着。」
雲南枝摸了下頸間傷口,
「墨世子讓我藏在床底躲過了一劫,也親耳聽到她口中玉佩被奪之說。」
「我身上中了葯,怕被人發現不對,也怕有人掀出三表姐那番賊人奪她玉佩的話是假的,將宋家牽扯到謀害鎮南王世子的事中,所以才自己傷了自己跳進了湖中,全了墨世子和三表姐那番說辭。」
宋老夫人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宋青雅更是不敢置信:「迎月,你害阿錦?」
宋迎月臉色微白頓時急道:「不是我二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怎麼摻合到這種事情裏面,自甘下賤跟人苟且才會差點被人撞個正着,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啪!」
這一次動手的,是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一巴掌將宋迎月打懵了:「祖母…」
「你的玉佩,當真丟了?」宋老夫人寒聲道。
宋迎月捂着臉:「祖母,連您也懷疑我?」
宋老夫人定定看着她:「我不想懷疑你,可你從不是不懂事的人。」
「剛才在文遠侯府我就已經察覺到不對,謝家送的鴛鴦佩你鮮少帶在身上,都是在房中好生收着,偏今日就帶了。」
「你定親的玉佩丟了,不來找我和你二姐替你出頭,反倒自己去抓賊,還越過我們去找了文遠侯府的人!」
宋迎月哭聲一頓。
宋老夫人面色沉厲地看着她:「文遠侯問你話時,你不僅沒撇清干係,反倒話里話外都帶着阿錦。」
「阿錦才來京中不久,第一次外出赴宴,跟其他人完全不相熟,根本不會有人留意到她,可你卻讓文遠侯將矛頭對準當時不見的阿錦。」
「要不是阿錦墜湖受傷,又言行機靈全了墨世子的話讓文遠侯無話可說,光就她體內有葯這一點,眾目睽睽之下若是被驗,就算能逃得過謀害鎮南王世子的罪名,她和墨世子同時中藥又曾同處一室,就能讓她身敗名裂名節盡毀!」
宋迎月被問的心虛害怕,強辯出聲:「那也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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