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枝墨寒淵》[雲南枝墨寒淵] - 《雲南枝墨寒淵小說》 第6章(2)

,陛下聽說您出了事那是急壞了,第一時間就讓奴才領着詹太醫過來。」
墨寒淵歉疚:「讓陛下擔心是我的過錯。」
馮良問道:「世子爺可還記得那傷您的賊人?」
「記得,那就是個無恥之徒!」
腦海里浮出那女子挑着他下巴,張揚肆意靠近他調笑的模樣。
墨寒淵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突然就情緒起伏猛地急咳起來。
詹太醫連忙說道:「世子雖然醒了,可身體還弱着,切不可太過激動。」
馮良見他咳得臉上浮出薄紅,捂着胸口像是要將心肝肺都咳了出來。
他連忙伸手小心替他順着氣。
等墨寒淵好不容易停下來,馮良怕刺激了墨寒淵夜不敢再問:
「世子爺彆氣,陛下最是疼您,等奴才回宮復命之後,陛下定會着人追查今日之事,無論是誰設計了這事兒傷了您,陛下都絕不會輕饒了他!」
「您身子要緊。」
墨寒淵本就強撐着醒來,馮良見他氣息奄奄的,扭頭朝着一旁道,
「詹太醫,世子身子還需人照料,陛下的意思是令你這幾日留在鎮南王府。」
詹太醫連忙道:「微臣遵旨。」
馮良仔細問過墨寒淵的情況,知道他雖會大病一場卻性命無憂,這才安下心來,匆匆回宮復命。
詹太醫替墨寒淵把脈之後,見他靠在床邊昏睡過去,就寫了方子被鎮南王府的人帶着下去取葯煎藥。
屋中人剛散盡,原本「昏迷」的墨寒淵突然睜開眼。
他猛地起身,朝着胸前一拍,張嘴便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
朱祁送走詹太醫聽見動靜從門外進來就臉色瞬變,他幾步到了床前,取了一粒藥丸讓墨寒淵服下。
墨寒淵臉上烏青漸漸褪去,原本劇痛的胸前也緩和下來。
朱祁滿臉擔憂:「主子,這血靈砂您不能再用了,繼續用下去,就算有夏侯護着,怕也會傷了根底。」
「不這樣,怎能瞞過景帝?」
墨寒淵神色蒼白地斜倚在床邊,
「文遠侯府的事才剛出,馮良就帶着太醫過來,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景帝的眼睛。」
「往日他監視我好歹還有遮掩,如今更將詹昌林留在府里。他對鎮南王府的耐心不多了,我要是不重病在床,纏綿病榻,隨時可能斷氣,他恐怕就要想辦法讓我強行承爵了。」
以鎮南王府如今的情況。
他那位好二叔把持兵權,跟皇室關係搖搖欲墜。
他去承爵,就只能當了炮灰。
墨寒淵拎袖擦掉唇邊血跡:「文遠侯府的事查清楚了沒。」
朱祁連忙回道:「夏侯已經查過主子隨身之物,都沒有問題,惟獨您在文遠侯府被人潑到的那些酒漬上還殘留着一些春思繞。」
墨寒淵鳳眸冷沉:「屋中之人?」
「是戶部尚書宋家的表小姐,名叫雲南枝,對她下藥的,應是宋家三小姐宋迎月。」
雲南枝在文遠侯府的那番表演,能夠瞞得過不知情的人。
可朱祁既知她樣貌,又只需去找受傷且身有異常的。
再加上宋迎月「丟了訂親玉佩」,又主動引着眾人前往出事之處「捉賊」,很容易能猜到下手的是誰。
朱祁說道:「雲南枝是江南雲家的人,父母雙亡寄住在宋家。」
「那位宋三小姐原是想害她,暗中買通了文遠侯府的下人朝着陳大公子下了葯,想將二人湊在一起毀她名節,可被人鑽了空子,害了主子您遭罪。」
墨寒淵眸色冷如寒潭:「宋宗光……」
朱祁見他神色冷冽,低聲道:「主子,宋家怕是被人利用了。」
「那又如何?」
那女人敢輕薄於他,休想活命!
墨寒淵抬眼說道:「將宋家女所為透個風聲出去,叫景帝知曉。」
朱祁微張大嘴,之前他聽了主子的話,故意把今天的事推到鎮南王身上。
要是宋家牽扯進來,被景帝誤以為和鎮南王府勾結欲奪世子之位,那宋家就完了。
「主子……」
咚——
房頂一聲微乎其微的輕響,瞬間打斷了朱祁剛想出口的話。
墨寒淵倏然抬頭,抓着身旁葯碗就朝着房頂砸了過去。
瓦礫被砸斷掀飛時,雲南枝險之又險地朝旁避開,翻身順着屋脊就朝下滑去。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