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幾乎是在吶喊着告誡自己。姚文淑笑道：「不愧是公主，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狗叫聲。」雲綺寰眼睛黑得透不進半分光，空洞而木然：「多謝皇后娘娘讚賞。」越長蘅冷冷看着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姚文淑卻突然咳嗽起來，越長蘅見狀，立即攬住她往內殿走去，剛才還冰冷的聲音已經變得溫和無比：「你該多休息，其他無需操心。」雲綺寰仍舊獃獃跪在那裡，失了魂一般。…《雲綺寰越長蘅》第4章免費試讀

她一瘸一拐走向姚文淑行禮：「拜見皇后娘娘。」姚文淑看也沒看她一眼，手中正拿着一個小巧精緻的繡球笑盈盈逗一隻白毛獅子狗。「阿寶，去撿回來。」她抬手一扔，那繡球順着地板滾到雲綺寰身前。小狗笨拙地跑過來，叼起球，又圍着雲綺寰跑了一圈，嗅了嗅她。姚文淑這才看到雲綺寰似的，拍手笑了：「哎呀，公主，看來阿寶喜歡你呢!」雲綺寰低頭怔怔看着那狗口中的繡球，那中間還放了一顆東珠，那曾是鑲在她大哥的太子冠上的……雲綺寰僵着背脊答道：「是……」「既如此，以後就由你照顧它吧!」姚文淑慵懶地倚在貴妃榻上，像是想起什麼，饒有興趣道：「公主從前的稱號也用不了了，不如本宮給你新取一個!」姚文淑思索半晌，抬手一指笑意嫣然：「就封你為……侍犬公主!好不好?」雲綺寰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她應該說「謝皇后娘娘賞」，可她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個字都擠不出!她突然想起，七歲那年，父皇將她抱在膝頭，為她寫下封號「明懿」。笑呵呵地說：「我的小綺寰，就是我們蕭氏最璀璨的明珠，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雲綺寰袖中的手死命掐自己，卻怎麼也動彈不了。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拊掌輕笑：「皇后果真才華橫溢，這稱號封得極好。」雲綺寰聽見這聲音，渾身一顫。姚文淑起身迎接，語氣嗔怪：「陛下莫要取笑臣妾。」越長蘅拍了拍她的手，再看向雲綺寰，眸色變冷：「怎麼不謝恩?你不滿意?」話落，暖房溫暖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雲綺寰身子晃了下，臉色慘白得比死人也不差幾分。雲綺寰，快謝恩……她在心裏大聲尖叫。你如今不過是個奴婢，一個奴婢，你還有什麼不能承受?!你要謝恩!終於，她猛地磕下頭去：「謝……陛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