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文淑這名字，都是雲綺寰親自為她取的。半年前，越長蘅中毒瀕死，她費了半條命求來的解藥也只敢讓姚文淑去送。可雲綺寰沒想到，再見面，姚文淑便取代自己成了越長蘅最愛的女人。甚至越長蘅謀反成功後，都不顧眾人反對將姚文淑立為皇后!民間傳言，帝後情深。雲綺寰低着的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又聽見姚文淑開口。「你說得也對，本宮作為陛下髮妻，又是這後宮之主，自然要立好規矩。」姚文淑語氣和緩而陰柔：「這樣吧公主，你說出昨晚幹嘛去了，要是本宮相信，就饒過你一回。」雲綺寰心中一顫。抬頭與之對視，四目相對下，她清晰看見姚文淑眼裡的嫉恨。她心知肚明自己去了哪裡，卻又不敢親口說破。雲綺寰抿緊唇，低着頭低聲開口：「我昨晚……」話未落，芍藥狠狠一耳光扇過來，雲綺寰白皙的臉立時紅腫。厲聲呵斥響起：「大膽，跟皇后娘娘說話竟敢自稱我。」雲綺寰腦袋嗡嗡作響，還是咽下嘴裏的血腥味，繼續道：「奴婢……昨晚睡不着，出去透透風。」姚文淑斂起笑，神色淡淡：「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既然如此不珍惜，就跪着吧，什麼時候說實話，什麼時候起來。」說完她抬手，芍藥忙顛顛兒上前扶着她起身。忽而一聲「陛下到」傳至耳中。雲綺寰眼眸一動。一道帶着龍涎香的衣袍從她身邊划過，越長蘅目不斜視，彷彿看不見她一般。嚇了一跳的姚文淑連忙主動開口解釋：「陛下，她昨晚不知所蹤，臣妾正罰她……」越長蘅意味不明打斷：「罰?」姚文淑一愣，雲綺寰亦恍惚抬眸。越長蘅笑了：「這算什麼罰，你還是太過心善。」雲綺寰就見越長蘅瞥了自己一眼，漠然道：「跪到殿門口去，讓所有人都看着。」雲綺寰懵了一瞬才聽清，乾涸似被火燒的嗓子半響才擠出一聲：「是。」可因為昨晚被折騰得太狠，她全身僵硬，酸麻無力，剛起身直愣愣就往地上栽。「嘭!」極沉悶的一聲響，雲綺寰有幾秒的意識幾乎是空白的。而姚文淑似被嚇到一般，驚叫一聲撲進越長蘅懷中：「陛下……」雲綺寰慌忙爬起身，看見兩人親密無間姿態，心口如被針刺入。可如今的她，沒有難受的資格。還未回神，越長蘅又冷冷道：「驚嚇皇后玉體，掌嘴。」雲綺寰陡然一怔看向他，越長蘅卻早已移開目光，溫聲安撫懷裡的人。芍藥立即上前。重重幾個耳光落下，雲綺寰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前，雲綺寰只聽見越長蘅冷漠聲音傳來：「拖走，免得弄髒了皇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