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善，「柳如煙在醫院。」「她有生命危險嗎？」「沒有你就不來了？」「麻煩你照顧好她。」「陸晨，她拿到了出國名額，早晚會有出息，你……為什麼不能再等等？你就那麼缺錢嗎？她為你做的那些，你幾輩子都還不完，你統統忘了是嗎？」她閨蜜在電話里幾乎崩潰，就差沒罵我白眼狼了。那頭突然被人奪過去，掛掉了。可以說，是我把她拋下的。她恨我也正常。「你欠了多少？」柳如煙把我從回憶里拉出來，語氣冷漠。「跟你沒關係。」我吸了口冷空氣，剛才被酒刺激過的嗓子一疼，突然嗆咳起來。冷氣割裂氣管，劇痛。我彎下腰，扶着路燈桿，剛才喝下去的酒液開始在胃裡翻騰，出了一頭冷汗。柳如煙站在我旁邊，冷眼看着。的士緩緩停在我面前，司機從裏面探出頭，「是去萬禾公館嗎？」「是。」我撐着膝蓋，站起來，喘了口氣去拉車門，突然被人抓住了袖子。柳如煙冷冷問：「你去那兒幹什麼？」萬禾公館是富人區，輕易不會放人進去。我潦草去推柳如煙的手，被她反手抓住手腕。滾燙的體溫貼着皮膚，傳進了心口。我掙了兩下，不捨得再掙開。抬頭望着柳如煙沉暗不明的臉色，「唐總想說什麼？」她抿唇，冷傲動人的臉上，看不清情緒。我扯起嘴角，說出了她的想法，「你跟別人一樣，認為我賺的錢不幹凈是吧？」「一個月五萬，夠嗎？」柳如煙冷着臉打斷了我的話。「什麼意思？」柳如煙的眼底終於浮現出一層譏誚，「不是缺錢嗎？五萬，十萬，不夠你來開？」我突然狠狠甩開了柳如煙的手。因為用力過大，她沒站穩，倒退幾步撞在了路燈桿上。遠處響起男人的驚呼，他打開車門衝出來。「好好過你的日子，手別伸太長。」我丟下這句話，坐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