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雖然每個星期，趙成溪會到她的公寓來一次，可今天是除夕!以往他都會留在家裡過年……但現在趙成溪來了，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鍋里咕嘟的水聲喚回了心神。郁青娩匆忙關火，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輕聲問：「你……要不要吃點餃子?」「不用。」趙成溪一口回絕，隨即將她帶進懷裡，吻了上去。……窗外，鞭炮聲增添了幾分喜意。郁青娩攬着被，躺在冰涼的床褥上，望着正在穿衣服的趙成溪，忍不住問：「你……要走了嗎?」「嗯。」趙成溪頭都沒回。匆匆來，匆匆親密又匆匆離開，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突如其來的冷淡澆滅了她心裏的期望。眼看着男人就要拿起外套離開，郁青娩下意識問出了徘徊心裏很久的話：「成溪，你有沒有想過穩定下來?」趙成溪腳步一頓，回頭看來，語氣疑惑：「什麼?」郁青娩緊張的攥緊手：「公開我們的關係，或者……你有沒有想過結婚?」可趙成溪只看了她一眼：「沒想過。」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大步離去。郁青娩看着他的背影，心像是被人用力攥的一樣，生疼。一開始他們就約定好了不公開，可這樣的關係已經維持兩年了，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窗外雪花飛舞，爆竹聲此起彼伏，襯的房間越發空寂。半響後，郁青娩拿出手機，翻到了兩年前的今天趙成溪發給自己的那條語音。指尖輕觸，男人清冽的聲音瞬間躍入耳畔：「郁青娩，除夕快樂。」趙成溪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冰冷又沉寂的屋內。不知過了多久，郁青娩昏昏沉沉的睡去。恍惚間，她夢到了剛到神航的那天，穿着機長服的趙成溪劍眉星目，驚才風逸。之後他們走到了一起，即使沒有告白，也沒有鮮花，他們依舊如情侶般陷入熱戀，參與彼此的生活，輾轉兩年……「啪!」窗外突然乍響的爆竹聲，讓郁青娩從夢裡驚醒。天亮了，大年初一，又是新的一年。她摸過手機，一片空白。和趙成溪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除夕夜那天自己發過去的：「一路平安。」郁青娩手指懸在屏幕上，猶豫了一陣，才輸入一句：「新年快樂。」點擊發送，卻久久沒有迴音。郁青娩按滅手機起床洗漱完，來到廚房倒水，就看見鍋里已經冷凝的餃子。想到昨晚匆匆來又匆匆走的趙成溪，她沉默佇立了很久，將鍋里的餃子倒掉，出門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