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漫漫不見你》[餘生漫漫不見你] - 第3章(2)

證人都不問問?」
「什麼別的證人?還有什麼別的證人?」
王**說著,嘴角勾起笑容:「林星辭和沈執與已經決定離開這裡,不會再到這兒來幫你……」
不料話音還沒落下,身後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王**!你最好給我開門!」
王**臉色微變,還沒起身,門就被嚴方念一腳踹開!
她拉着氣喘吁吁的林星辭:「誰說的沒證人,證人就在這!」
林星辭喘着氣,和氣定神閑坐着的嚴昱景四目相對。
第33章
「啪嗒」一聲,嚴昱景手裡的鏡面魔方正好復原。
他站起身,走到林星辭面前,「你會來我真的好高興。」
林星辭緩了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聽心臟在胸腔內一下接着一下的震動,像春天破土的嫩芽,像夏季的荷尖,像秋季的麥浪,像入冬的初雪。
唯一一個想着案子的嚴方念忍不住開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兒**!?」
**兩個字過於露骨,林星辭的臉色瞬間爆紅。
嚴昱景挑眉,「這事兒急不得,慢慢講。」嚴方念白了他一眼,拉着林星辭坐到王**對面:「問啊,問問她那天發生了什麼,看看能不能證明我哥的清白。」
王**憤憤看了兩人一眼:「那就請你和嚴隊先出去。」
嚴方念捏緊了拳頭,正要回擊她。
林星辭先一步開口:「嚴警官,我可以,不過說出實情而已。」
嚴方念睨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嚴昱景和她一起倚靠在在門外的長廊邊,憑着窗眺望外面的雨和這座小城。
嚴方念伸手去接窗邊落下的雨滴:「希望這場大雨能夠洗刷到這座城裡的所有罪惡,讓世界上不再出現像趙梅這樣的孩子。」
嚴昱景垂着眸,看着門口開始生鏽的警徽:「還需要更多像你像我這樣的人,你的願望才會實現。」
嚴方念頓了瞬:「林星辭會幫我們嗎?畢竟她是林世漢的女兒……」
嚴昱景收回目光,怕了拍嚴方念的肩膀:「出身不能說明什麼,重要的是當下的做法。」「念念,哥哥信她。」
嚴方念無奈嘆了口氣:「愛情使人盲目。」
嚴昱景笑了笑,不再開口。
半小時後,林星辭走出禁閉室。
王**緊跟其後,臉色不善。
嚴方念立即迎上去問:「怎麼樣?你怎麼說的?」
林星辭的表情還算輕鬆:「我說的都是實話,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不會。」嚴昱景應聲,他自然的牽起林星辭的手:「我上次吃到一個店的八寶鴨還挺不錯的,帶你們去嘗嘗?」
嚴方念眉頭緊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
「我很餓。」嚴昱景打斷她,「你不去算了,我和星辭去。」
說罷,他拉着林星辭往外走。
林星辭的目光落在被嚴昱景牽住的手上。
她從沒想過,她和嚴昱景會以這樣的方式糾纏在一起。
手上傳來乾燥熾熱的觸感,好似驅散了身上所有的寒意。
林星辭奇怪的感覺自己不僅不抗拒,反而還有點……想要握緊嚴昱景。
半小時後。
三人到了店子里,各選了一方坐下。
等上菜的時候,林星辭諸多感慨。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竟然還能和嚴昱景嚴方念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思索間,嚴方念打趣的聲音傳來:「我說哥,林小姐,你們是要手牽着手吃飯嗎?」
林星辭這才注意到,嚴昱景還是握着自己,一直沒鬆手。
她往後縮了下,想抽出手。
嚴昱景按住她:「牽一路了,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點?」
林星辭羞的說不出話,乾脆不開口。
等到店家上菜,嚴昱景才鬆開手,細心的給林星辭布菜。
林星辭看着他的動作,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幕熟悉的畫面。
她瞬間白了臉:「嚴昱景,我們以前,真的是情侶嗎?」
第34章
飯桌上頓時沉默下來。
嚴昱景和嚴方念不約而同的變了臉。
上次嚴昱景得知林星辭是通過催眠忘記自己後,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了嚴方念。
彼時,嚴方念還拐着彎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於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開始?」
嚴昱景開始覺得這是嘲諷,後來想想,嚴方念說挺有道理。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光明燦爛。
一切都可以從頭開過,重新開始。
嚴方念頗為有節奏的在桌上敲擊着,大意是:「哥,我們怎麼說?」
嚴昱景張嘴,話還沒說出口,一串手機鈴聲兀的響起。
嚴方念和嚴昱景對視一眼,同時接起電話。
不知對面說了些什麼,兩人的臉色同時凝重起來。
嚴昱景接完電話,看着林星辭:「不能吃飯了,有任務。」
林星辭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心裏有些不安:「這麼緊急?」
嚴昱景頷首,縱使心裏放不下林星辭,卻還是不得不離開。
「我要走了,飯錢已經付過,我在警局邊上給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門……」
「哥,該走了。」
嚴昱景捏緊拳頭,轉身離開。
看着他背影出門的那刻,林星辭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嚴昱景腳步微滯,下一秒就和嚴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裡。
突生變故,林星辭也沒了吃飯的心情,匆匆吃了幾口,勉強果腹後起身離開。
她按照嚴昱景的叮囑,在警局邊上的酒店裡住下。
下過雨之後,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腳下的小城像是被無邊的黑暗籠罩住,見不到一絲希望和光亮。
林星辭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一晃過去四天,嚴昱景和嚴方念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電話不接,短訊不回。
往後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務區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裏面去問,沒有一個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說:「嚴昱景?沒聽過,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沒事到警局來打聽個什麼!?這是你打聽消息的地方嗎?」
林星辭聽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電話給沈執與求助,可林家早就不是當初的林家。
沈執與去了海城警局,聽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無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林星辭討厭這種無力感,彷彿瞬間回到了幾年前,她得知父親是死刑時的那種絕望。
正當走投無路時,一個人忽然出現攔住林星辭。
她抬頭,才發現眼前是位遮住臉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極具壓迫感,周身的氣質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林星辭從頭到尾的打量過他,率先開口:「您找我是有事嗎?」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問。
林星辭搖頭:「您是警察,我為什麼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來了興趣,「哦」了一聲才問,「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警察?」
林星辭跟着嚴昱景,多少也學了些東西。
「您雖然沒穿警服,但是您換衣服的時候應該很匆忙,所以沒有來得及換皮鞋。」
「如果我沒看錯,這雙鞋是警用皮鞋,我見嚴方念和嚴昱景穿過。」
「再看您的手指,關節處有厚繭……」
「小丫頭眼神不錯。」
中年男人打斷她,拿下臉上的口罩:「我是警察,也是昱景和方念的爸爸,嚴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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