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魏召南》[喻姝魏召南] - 喻姝魏召南第48章

那男人摟着她,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魏召南怒罵:「你誰啊?!」
不是她……魏召南整個人立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怔怔的望着陌生的兩人。
「總裁。」
司機忙過來將魏召南攙走。
魏召南眯了眯眼,方姨此時正在路旁的小攤上買飯,他推開司機,大步上前。
方姨接過飯菜,付錢後轉過身正想回醫院,未想竟看見魏召南黑着一張臉站在她身後。
「總裁?
您……」方姨一臉震驚的看着魏召南,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這兒。
「喻姝是不是在這兒?」
魏召南眉頭緊蹙,冷眼看着她手中三人份的飯。
方姨聽到喻姝的名字,立刻紅了眼,她看着已經復明的魏召南,面帶慍色:「總裁,您要以為二小姐在這兒,我就帶您去看看吧。」
結果,只是方姨和她丈夫在照季病重的婆婆而已,至於喻姝,方姨只說她和唐母去了瑞士,之後再也沒有聯繫。
半山別墅。
已經是十點半,魏召南靠在沙發上,漆黑一片大廳中除了他的呼吸聲,就剩下了秒鐘行走的聲音。
他煩躁的抄起一旁的抱枕扔向前面的歐式擺鐘。
魏召南閉上了雙眼,術後的排斥反應總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流淚。
黑暗中,他如同以前一般摸索着前進。
「哐當——」他能感覺到他撞在了一個尖銳東西上,但是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
魏召南睜開眼,藉著微弱的月光細看着,竟是一個被泡沫纏住的桌角。
當大廳所有的燈都被打開,魏召南看着各個尖銳角落都被細細的包裹着。
魏召南嘴唇微顫,只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一下跪倒在地,若不是雙手的支撐,他也唐真的會被心口的疼痛擊垮。
醫院。
方姨攙扶着唐母,二人心情都萬分緊張。
等醫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檢查結果,唐母急切的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皺起眉頭,面露難色:「希望渺茫,您說她之前在國外治療了一周,不過過量麻醉的副作用已經加劇了她的病情,如果繼續強行治療,且不說費用,這疼痛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未來也只能靠輸營養液撐着了,您真的想好了嗎?」
唐母緊緊抓着方姨的手,遲疑了。
醫生見她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唐母哀戚的眼神流露出濃濃的不舍:「小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方姨心中酸楚,卻也只能好言勸解:「小姐有求生的權利。」
唐母聞言,聲淚俱下:「我真的不想讓她疼……」作為母親,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受苦,她想讓喻姝解脫。
可是喻姝求生欲太強烈,強烈到連上天都在幫她。
那最後兩針並不是泮庫溴銨和氰化鈉,而是普通的麻醉劑。
喻姝在昏迷了三天後醒了過來,但她已經完全成為一個只有心跳的木偶。
她看不見,也不能動彈,只能說著簡單的單字。
唐母走到喻姝病床前,愛憐的撫了撫她無神的眼角:「好孩子,媽陪你一起……」第十四章 喝一杯窗外初雪飄至。
魏召南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文件,一副意識遊離的樣子。
「嘭——」隨着辦公室的門被狠狠推開,魏召南被打亂了思緒,立刻皺起了眉頭。
「魏召南!
聽說你復明了啊!」
唐璉一身細雪,風塵僕僕地奔了過來,雙手撐着辦公桌,看見魏召南怒視着自己,興奮不已:「真復明了啊!
我聽到消息馬上飛回來了!」
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從國外回來的發小,魏召南並沒有表現的多高興,他將視線再次放在了文件上:「這裡是公司。」
唐璉隨意的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我是特地回來看你的哎。」
隨即,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和喻姝,離婚了?」
正在寫字的手突然一抖,一筆黑線劃在文件上,魏召南緊握着筆,感覺喉中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沒有。」
唐璉不語,他只覺魏召南好像變了些,但又說不出來哪兒變了。
「既然你都好了,咱們晚上去喝一杯吧!」
唐璉向來是個開朗的人,他也不去在意這些,魏召南復明了是好事,應該慶祝。
魏召南的恢復期已經過去了,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但聽見唐璉這麼說,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唐璉也自然知道魏召南不是個愛喝酒的人,也準備好一人飲酒醉了,只是沒想到到了酒吧,魏召南醉的比他還快。
他如同一個酒鬼一樣拚命着灌着酒。
「哎?
你……你慢點喝啊!」
唐璉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這個醉的七七八八的魏召南。
魏召南打了個酒嗝,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他一手手肘搭在唐璉的肩上,全無平日嚴肅冷傲之態:「唐,唐璉……其實,我告訴你,我呃……」他打了個嗝。
唐璉木訥的看着他,一臉茫然。
「我是討厭呃……討厭喻姝的吧……」他黑眸映着吧內炫彩的燈光,但也遮不住深深的惆悵:「我真的……恨不得她死!」
「你,你在說什麼啊?」
唐璉都已經被他搞糊塗了。
他雖然知道魏召南不愛喻姝,但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魏召南用力地將被子砸在桌上,殘酒濺了在他的眼中,卻又不知怎麼又流了出來:「她死了,我,我該高興……」唐璉怔住,魏召南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
喻姝……死?
「哎,你別喝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唐璉抓着魏召南的肩膀,拍着他的臉,企圖讓他清醒清醒。
魏召南意識好似已經模糊了,他從小聲的呢喃變成了失控的怒吼:「我不愛她!
我不愛她!」
他朦朧的視線定在手中的酒杯中,一隻手不自覺的緊抓自己胸前的衣服,隱忍了一月多的心痛在酒精的催發下突然倍增。
為什麼?
到底他在害怕什麼?
害怕喻姝的死嗎?
害怕承認自己早已經在意起喻姝了嗎?
魏召南伏在吧台上,肩膀抖動着,嗚咽着的聲音被嘈雜的音樂完全淹沒。
「梟寒?」
唐璉皺起眉頭,拍了拍他的背。
魏召南抬起頭,額前黑髮散亂,雙目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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