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路邊招車。

　　封堯氣笑了。

　　裴明州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倆，跟封堯說：「好好哄哄她，不然她會給我穿小鞋。」

　　封堯剜了他一眼，走向郁梔，抓住她的手就拽。

　　「放手！」

　　郁梔用力甩，他卻抓得格外緊。

　　封堯眼神堅定，「跟我走。」

　　「封先生，你再這樣拉拉扯扯，我要報警了。」

　　「呵，拉扯就報警？當初我把你壓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沒說要報警？」封堯不懷好意。

　　郁梔吸口氣，心口都是疼的。

　　她的口才不差，但是面對他，就像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封堯沒鬆手，拉着她到車旁。

　　郁梔瞪着他，不願上車。

　　封堯微微挑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郁老師，你不想當著你學生的面被我親吧。」

　　郁梔臉瞬間像被火燒一樣火熱，狠狠地瞪着他。

　　眼角的餘光看到裴明州坐在車裡一副吃瓜相，更是恨封堯不分場合的胡說八道。

　　怕封堯做出過激的動作，郁梔不得不坐進副駕駛。

　　「安全帶。」封堯語氣很淡，透着強勢。

　　郁梔在他的注視下，不情不願地系好安全帶。

　　封堯把車門甩上。

　　路上，封堯問裴明州為什麼打架。

　　裴明州摸了一下被打破開的嘴角，十分桀驁不馴地說：「因為我長得帥。」

　　郁梔蹙眉。

　　封堯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出煙放在嘴邊點上，吸了一口，「別給你郁老師添麻煩。」

　　郁梔抿着嘴唇，好看的臉上並沒有為此感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教的。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得還一拳頭。」裴明州那股子叛逆的勁兒實在是讓郁梔頭疼。

　　封堯倒看了眼後視鏡，「我還跟你說過，沒本事就別動手，動了手就處理乾淨些。不要讓別人給你擦屎屁股。」

　　裴明州頓時蔫了。

　　「你就這麼教孩子的？」郁梔不敢相信。

　　封堯瞥她一眼，「有問題？」

　　郁梔現在才算是真正領悟到那三年白跟他在一起了，除了床上那點功夫，她是一點也不了解他。

　　到了醫院，受傷學生的家長自然是要討個說法的。

　　郁梔從中調解，問事情起始原由。

　　鼻青臉腫，接好下巴的初三同學說完之後眼神在閃躲。

　　裴明州則十分狂傲。

　　「讓你上學，不是讓你去爭風吃醋的。」對方家長掐了一下兒子的手臂，「沒出息的東西。回家！」

　　封堯雙手插褲袋裡，打量着裴明州，「可以呀，剛去就有女生喜歡。」

　　「那是。外甥像舅，我不能拖了你的後腿。」裴明州略有幾分得意。

　　封堯伸手就敲了一下裴明州的頭，「給我收斂點。」

　　裴明州摸了一下頭，看了眼郁梔。

　　郁梔嚴肅地說：「回去寫份檢討，周一到學校交給我。」

　　說完就先走了。

　　裴明州碰了一下封堯，「舅舅，我能不能在學校好好的，就看你了。」

　　「關我什麼事？」封堯盯着快要消失在醫院門口的背影。

　　「你對她不好，她就對我不好。」裴明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我，麻煩你好好對人家。」

　　封堯眉頭一皺。

　　「趕緊追呀。」裴明州推了他一把，「我自己打車回去。你今晚可以不用回家，祝你好運。」

　　裴明州在封堯揚起手時就跑了，還回頭鼓勵他，「加油。」

　　封堯想打死這臭小子。

　　加什麼油？他不要的女人而已。

　　……

　　郁梔回了家，煮了泡麵。

　　剛坐下，門鈴響了。

　　她從貓眼看出去，封堯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對着貓眼。

　　郁梔深呼吸，不打算開門。

　　手機響了，是他打來的，她掛斷，他又打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郁梔接聽，語氣不太好。

　　封堯低沉的嗓音帶着抓心撓肝的磁性，「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