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獄的茅草上》[在牢獄的茅草上] - 第一章

我確實早已神志不清了。
宋朝若彷彿死在了過去被人**的時光,死在了被仇恨撕扯的十年中。
躺在牢獄的茅草上,沒有人知道我服了毒。
昏暗的月色隱隱從窗外透進來,我彷彿聽見阿娘在喚我乳名。
所有的故事,彷彿重回了原點。
2那日,嚎叫聲震破了宋家祖宅的上空。
產婆大喊用力,僕人端着血水進進出出,場面混亂血腥。
直至再無聲響,娘親死在了那個朝陽初升的清晨。
古人言,這是一命換一命。
所以我叫秦朝若,憑着阿娘的怨氣而活。
阿娘生前是富甲一方的秦家千金,錦衣玉食。
但是她嫁人後過得並不如意,她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曾說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兒,於是堅定地嫁與身無分文的窮秀才—宋城然,也就是我名義上的生父。
只是嫁人五載,未曾有孕,爹爹待她不再是溫言細語。
她知書達理,眼見開闊,卻因我爹爹說想要個兒子,高齡有孕。
誰想臨盆之際,阿娘於青樓捉姦在床,爹爹為了護住那**,推得她從樓梯翻滾而下,難產連帶着血崩,大夫問保大保小。
「保..小…」因為我是女娃,爹爹看都沒看拂袖而去,那青樓女倒是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
阿娘死後喪期未滿半年,爹爹便將青樓女迎入了門。
只因那青樓女的肚子大了,在外頭名聲不好。
卻未管我死去阿娘的名聲,甚至聽了道長的虛言。
說阿娘生辰八字與小娘孩子相剋,需將她的骨灰埋在難產時的偏房,再用克制符文的紅頭繩綁在上頭,深埋於陰濕潮冷的地底下。
我時長在夢裡聽阿娘哭得凄慘,她說冷得厲害。
可爹爹和林小娘卻活得越來越光彩,他們拿阿娘從母家帶來的嫁妝,盤置田畝生意,一時成為了京城首富。
再置辦蔭官,用心經營,爹爹步步高升,官至吏部中侍郎,掌管科考中舉事宜,深得聖上恩寵。
阿娘你說為何,惡人的日子總是越過越好的,興許老天爺是瞎子。
2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娘的忌日。
我偷偷帶了祭祀品來看她,恰好被林小娘的侍女抓了個正着。
林小娘大張旗鼓地帶着爹爹到西偏房,一副將我置之死地的模樣。
因為宋家不允許任何人來這片禁地,更別提祭祀,連提起阿娘名字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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