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毀掉了。
第二天白苒葬禮的時候，喬父硬是拉着喬母過來了。
看着這些布置跟真的一樣，即便開始心虛了，嘴上還是說著不相信的話。
但是越走越裏面，就真的看到了那個照片上擺着的照片，就是白苒。
賀晏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更不像是演出來的。
很快抱着白苒骨灰罐的賀晏就注意到了過來的他們，就讓助理去招待一下。
助理給他們解釋了所有的經過，還有那段事故發生的時候的監控。
裏面躺在血泊里的人，就是他們的女兒。
這是喬母才開始真正的相信，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已經死了。
肚子里還有一個才四周的孩子。
賀晏跪在那，抱着白苒開始自言自語。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為……」說到這裡哽咽了喉嚨。
「認為我不愛你了的。」
明明就是愛的，我是愛你的苒苒。
我只是以為你可能是因為我的錢才刻意的接近我，你不愛我。
我才想方設法的想要知道，想要看看你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吃醋。
會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
看來你是不開心的，你是愛我的……

第十九章

賀晏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他用手把她的罐子給攬了過來，輕輕柔柔地吻了上去。
他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做的這一切。
也後悔和蘇筱達成協議，沒想到她的心思居然會這麼壞。
這時他垂眸看着骨灰罐子，「你變得好小啊.……以前能被我抱滿懷的。」
越說，賀晏就越覺得後悔。
賀晏抱着骨灰罐子淚流不止，哭自己沒出息又哭白苒的狠心。
什麼也不跟他說，什麼也不願意解釋。
心裏承受的東西也遠遠地比賀晏想像的要多得多了。
「我不知道有沒有鬼魂，要是真有的話你一定要在我身邊看着我，看着我沒有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又想起白苒手機里的那些和她的合照來，頓時委屈得直掉眼淚。
在白苒的笑着的黑白照片前，只有他在放聲的痛哭抽泣。
喬母剛開始以為他們只是在演戲，後來這個實打實的現實擺在了她的眼前，喬母開始害怕了。
嘴裏還在說假的假的，就直接跑走了。
但是眼角卻流出了眼淚。
喬父擔心喬母會實在是接受不了，做出什麼傻事來，就趕緊追了上去。
彷彿他們兩個牽着手走在大街上逛街還在昨天。
走着走着，卻只剩下了賀晏和他的影子。
晚上賀晏把骨灰放在了自己的床頭柜上，然後起身去沐浴。
如果不是覺得怕白苒嫌棄他一身的臭味，賀晏根本就不捨得放手一分一秒。
他很快就從浴室裏面出來了，然後在房間里對着一個骨灰罐子在那挑選衣服。
穿上那件白苒最喜歡的衣服時，卻看到了自己身上身上貼着的創可貼。
那是在因為賀晏執意要自己準備葬禮的所有事宜，不小心被劃傷的傷口。
還是在背上，接近脖子那一塊。
襯衫不扣扣子，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創可貼的樣子。
賀晏不能接受這任何一點的瑕疵被白苒看見，不然白苒肯定又會說他粗心了。
然後幻想着自己背上的傷害被白苒拆開，害怕白苒回嫌棄。
他整個人慌張了起來，想到白苒看見疤痕皺眉的樣子。
急忙的就把扣子給扣上，還套了一個西裝。
確定不會再看見傷口的時候，才笑着問白苒：「怎麼樣，這一套衣服好不好看？」
其實不管是醜陋，還是美麗。
是慌張還是自豪。
都已經沒有用了。
「一定很帥吧，你最喜歡我穿着一套衣服了，就是這個傷……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好了！」
卻忘記了愛人已死，早已沒人在意。
等到天亮的時候，賀晏就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和昨天的那個樣子幾乎判若兩人。
他先是跟人接通了電話，就讓助理開車，送他去餐館。
賀晏下車的時候，左看右看了一下，然後往裏面看的時候，就有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可蘇筱不知道的是，自己面臨的會是什麼。
他走到蘇筱對面坐下，就開始嬌滴滴的質問之前的一個月多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賀晏只是憑藉一句在忙工作就隨便糊弄了過去。
然後岔開了話題：「最近過的怎麼樣？」
蘇筱還開始賣起了可憐，「太想你了，過得不怎麼樣。」
然後等來的不少賀晏的安慰，他只是伸出手去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機，打開了鎖屏，然後把她發給白苒的短訊給她看。
他舔了舔嘴唇，冰冷嘲諷的輕笑聲一層層盪開，刺得人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