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雯磕完頭，起身把他的西裝拿起來，還給他。
濮陽賢怡抬手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一個涼，一個熱。
他強忍住想抓住她手的衝動，撒謊道：「爺爺說你答應了他一件事？」
他絲毫沒提老爺子臨終的遺言，反而是在詐曹富雯。
在懸崖的那天，老爺子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麼？
但其實那晚老爺子什麼都沒說，那晚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是賀舟的局。
這個局裡包含了老爺子，包含了那天遠足的所有人，也包含曹富雯自己。
她想到連賀舟這個名字都是假的，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針對傅家？
現在濮陽賢怡這麼問她，也就想到自己答應了老爺子，要給傅家生個曾孫子。
這是承諾。
但這種事情，沒法對濮陽賢怡說出口。
她轉身，作勢就要往山腳走。
濮陽賢怡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緩緩跟上。
下山的時間比上山快，他莫名就想到遠足的那條路上，自己背着她走，她給他講小時候的事情。
他跟曹富雯經歷了生死種種，但唯獨缺少了最溫馨的時光，以至於想起來的時候，都是貧瘠的。
一直走到汽車前，他想送她回去，但是她的保鏢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連句「再見」都沒說，她就鑽進了汽車裡。
濮陽賢怡張張嘴，最後還是敲了敲她的車窗。
車窗落下。
「晚上不一起吃頓飯么？」
曹富雯看了一眼手機，「我今天有點兒事。」
「那明天？」
「明天要開會。」
「要開一整天？」
聰明人在聽到要開會的時候，就不會再問了，這明顯是託詞。
但濮陽賢怡偏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就讓氣氛變得安靜了下來。
「眠眠，你不想知道賀舟的真實身份么？」
這句話成功把曹富雯拿捏住了，她確實想知道。
無論山曉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