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看著鐘念兒噙滿淚水的雙眸，梁亦封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怎麼？本王的人還需你教訓？」梁亦封睨了秦管家一眼，聲音極冷。
秦管家當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說道：「王爺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張了。」
看著鐘念兒手上空空如也，梁亦封微微蹙眉：「讓你領的衣服呢？」
鍾念兒如實道：「錢沒帶夠，秦管家不讓小的拿。」
一旁的秦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竟真是王爺讓他來領衣服？
王爺何時為了一個下人這般操心了？
早知如此，他方才千不該萬不該為難於他……
果然，梁亦封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當即問道：「什麼錢？」
鍾念兒道：「原先他只收我五十文錢，今日我來領，他非要坐地起價，小的錢沒帶夠，他便要……」
梁亦封：「便要如何？」
鍾念兒咬着唇，，臉色憋得通紅，半晌才說道：「便要叫小的跟他進庫房做個交易。」
秦管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正要狡辯，梁亦封斜睨了他一眼，強大的壓迫感讓秦管家乖乖閉上了嘴。
梁亦封耐着性子又問：「什麼樣的交易？」
鍾念兒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頭一遭遇見這種情況，最後支支吾吾說道：「秦管家他……他有龍陽之好……」
梁亦封蹙眉漸深。
他再次看向鍾念兒。
素凈的臉頰不施粉黛卻細膩白皙，一雙柳眉杏目，睫毛長而彎曲，輕輕眨動間透着靈氣。
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女扮男裝，也抵不住男人對她的覬覦。
梁亦封不敢想像，若是她恢復了女兒身，不知又要招來多少蒼蠅臭蟲！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秦管家，心中壓着一團無名火，道：「可有此事？」
他不知心口這團火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
秦管家面色越來越蒼白，手心也開始冒起冷汗，他先是怒瞪了鍾念兒一眼，遂又說道：「沒有的事，小的只是跟他開個玩笑。」
梁亦封冷笑：「哦？龍陽之好也是玩笑？」
原本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上，瞬間又只剩下一片慘白，秦管家拚命磕頭：「小的錯了，小的胡亂說的。」
狹長的眸子微眯，梁亦封冷道：「她是本王的人，聽清楚了嗎？」
這句話足以宣示主權，即便他要處置，也輪不到外人。
秦管家冷汗直流，只一個勁的點頭。
鍾念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
她沒想到梁亦封會替她說話。
進府兩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撐腰，替她主持公道。
這種滋味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飄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