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叫了一聲：「葉醫生。」
葉晨點點頭：「你去忙吧。」
護士離開後，他掃了眼桌上的飯菜，最後將目光放在沒有一絲想吃意思的陳芙蓉身上。
「思思。」
陳芙蓉依舊沒有回應，懨懨地模樣讓葉晨不覺心疼起來。
哪怕他不細想，也知道她此刻腦子裡已經將死想了千萬遍了。
想到這兒，他對趙國慶跟多了幾分恨意。
到底陳芙蓉做錯了什麼，趙國慶要這麼對她？
葉晨深吸了口氣，平復了胸口的怒火，溫和勸道：「思思，先吃飯好不好？」
他的輕聲細語並沒有讓陳芙蓉覺得溫暖。
她早已變成一個在溺亡邊緣掙扎的人，茫茫大海，沒有人能救她。「葉晨。」陳芙蓉啞聲道，「你能做手術嗎？」
葉晨一愣：「你指的是什麼手術？」
他是神經內科的醫生，做手術自然是能做的，但這問題從現在的陳芙蓉嘴裏說出來有些奇怪。
隨後，陳芙蓉輕輕地聲音飄進他耳朵里：「把我的心臟取出來。」
葉晨背脊發涼，震驚地看着她。
她是怎麼把這話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和微不足道的？
「思思，你到底在說什麼？」葉晨坐到病床旁邊，眼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趙國慶不知道重度抑鬱有多可怕，但他知道。
現在陳芙蓉的每一個念頭都都和死緊緊糾纏着，稍不注意，她可能又會做傻事。
聽到這回答，陳芙蓉就知道葉晨不能做了。
她木訥地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輕笑。
在這裡，沒有人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