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可能的！

眾人都被秦川帶來的侍衛攔在了外頭，此間除了秦川、小全子、夏嬋之外，就是秦澤與他的侍衛，還有馬世子、葉氏和馬語姍了。

葉氏這一聲來人，能來什麼人？又是說給誰聽的？說白了就是四個字，有恃無恐！

她們一個是當今皇后的生母，一個是當今皇后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別說是寧王，就是陛下來了，也不能治她們的罪。

馬世子轉眸看向葉氏：「你是怎麼操持府上的？！竟然讓歹人在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葉氏聞言低了頭：「都是妾身之過。」

馬世子冷哼了一聲，轉而對秦澤道：「這事兒發生在府上，國公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改明兒我必然親自登門，同秦郡王賠禮。」

「國丈大人確實要好生同我父王賠個禮。」秦澤冷笑了一聲：「因為背後之人，不僅是想要毀了嬋嬋的清白，還想要本公子斷子絕孫！」

聽到嬋嬋兩個字，夏嬋眉頭頓時一跳，她抬眸朝秦川看去，秦川正好掀了眼皮朝她看了過來。

雖然只是四目相對了一瞬，但夏嬋的頭皮頓時就麻了。

完了完了，只是一個嬋嬋就這麼生氣，待會兒怕是要掀桌了。

斷子絕孫四個字一出，馬世子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他看了葉氏一眼，轉而朝秦澤問道：「王長子這話從何說起？」

秦澤朝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立刻將裝了斷子絕孫香的茶壺拿了過來，遞給了秦川。

一旁的葉氏和馬語姍頓時緊張的看着，待秦川伸手接過的時候，馬語姍頓時脫口而出：「別……」

「別什麼？」秦澤冷眼看着馬語姍：「馬姑娘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馬語姍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依舊一副溫嬋大氣的模樣，搖了搖頭道：「我如何知曉？不過是見王長子將事情說的那般嚴重，故而有些擔憂罷了。」

秦澤輕嗤了一聲，也不同她爭辯，只對秦川道：「堂兄，這壺裡裝的是斷子絕孫香。」

這話一出，小全子頓時嚇了一跳，一把搶過秦川手裡的壺緊緊抱住，生怕秦川沾染了半分。

一直在角落減少存在感的夏嬋，瞧見小全子那如臨大敵的模樣，開口道：「此香尋常聞着並不會如何，除非服用了玉果而且……」

她看了一眼秦川，終究還是沒把泄不泄的話說出口，只輕咳了一聲道：「之後，才有斷子絕孫之效，平常的話，除非是日日夜夜久聞，不然是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的。」

她雖然沒說的太明白，但秦川卻聽懂了，他皺了皺眉道：「前朝國師謀害前朝皇室之香？」

前朝幾代國君沉迷長生煉丹之術，甚至設國師一職，凌駕於百官之上，時間一長積弊諸多，有人煉斷子絕孫香，懸於龍床陷害國師，後來這斷子絕孫香才被眾人所知。

夏嬋點了點頭：「我朝早就明令禁止煉製此物，而且若要煉製此物需用須彌木。」

她看了一眼葉氏和馬語姍，淡淡開口道：「須彌木有個特性，它焚燒之後的灰乃是金色，而且一旦沾染，三五日之內無法完全清洗乾淨。也就是說，想要查出誰是歹人，只需看一看誰的手上沾了須彌木的灰便可。」

這話一出，馬語姍和葉氏心頭頓時一跳。

葉氏笑了笑：「謝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僅懂的多，還有本事安撫服了葯的王長子，可真是厲害。」

這般充滿了暗示的話，讓秦川的臉色沉了沉，夏嬋卻神色不變，只笑了笑道：「夫人可能不知，我在道觀長大，而我的師叔祖便是前朝國師，想要謀害我的歹人，可真是撞在了槍頭上，可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聽得這話，葉氏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冷笑了一聲道：「是么？謝姑娘的運氣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