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白老夫人拍了拍春桃的手背：「春桃啊，如今白府正是多事之秋，過些日子，我便讓萬福娶你當小妾。」春桃眉間露出一抹喜色，丫鬟永遠都是丫鬟，一旦成了小妾，這地位就大大不同。「只怕少爺看不上奴婢……」春桃臉上露出一絲嬌羞來，這一切當然都是裝給白老夫人看的。白老夫人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待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品性什麼的我倒是一清二楚，一些話藏在心裏就行，放在明面上就不好了，你去將余婆婆喊來。」春桃臉色忽地變了，但很快便隱忍下去，心中暗道這老太婆雖然年紀大了，但一點都不好糊弄。「是。」整座白府現在是陰沉沉的一片，不知是不是因為白雁去世的緣故，所有人心口都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你們都快點收拾，今天下午老爺就回來了，要是沒收拾好，都給我去領罰！」白管家站在庭院中，看着有些懈怠的僕人丫鬟們，有些不喜。春桃從院里經過，本來不想和繃著張臉的白管家打照面，卻不想被他喊住了。「春桃，你不是在伺候老夫人嗎，在這裡瞎轉悠什麼？」春桃眼皮一跳：「白管家，老夫人讓我去喚余婆婆呢。」「余婆婆還沒起？」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白管家眉頭皺得更深：「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救命啊，死人了！」這叫聲比昨晚要凄厲百倍，這一聲叫喊讓白府炸開了鍋。許多人圍在余婆婆的庭院外，白管家也在其中，他的臉色煞白一片，春桃更好不到哪去，頭髮散亂，連精神都有些恍惚。門內椅子上坐着一副軀殼，死狀跟白雁一模一樣，余婆婆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散發著屍臭。「這……這是老天要懲罰白府吧……」「有可能，這些天接二連三的有人死亡，誰知道會不會輪到我們……」「對啊對啊，或許是白府暗地裡幹了黑心的勾當。」人群中有人嚼着舌根，雖然心中帶着恐懼，但卻對這些離奇的事情帶着幾分探究。誰也沒有離開。「混賬！」白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來，原本擁擠的人群瞬間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來。白老夫人看到余婆婆的死狀，瞳孔微微收縮，喘氣聲也大了起來：「鬼，真的有……」這老婆子年齡大了，終究對死亡帶着幾分恐懼，之前白雁的死便讓她的恐懼加深了一些，現在看到余婆婆的死狀，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撲面而來，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本來身體就不大好，這一驚嚇，轉眼就暈了過去。「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小姐的屍體不見了……」一個僕人面露驚容，往這裡飛奔而來，只可惜白老夫人已經暈了過去，如果她能聽見，不知道會不會又會瞬間清醒。欒笙躺在藤椅上，生活愜意悠哉，對於余婆婆的死，實在沒什麼值得她驚訝的，之前她往余婆婆衣襟里塞了一張陰魂符，就算沒鬼也得被它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