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畫今春》[重生之畫今春] - 《重生之畫今春》 第2章(2)

之位如何不能順利請封?
夫人別以孫小姐之名另說其話,誤導侯爺才是。」
她這話戳不破裴揚平的心。
外頭的風隨蘭花的香氣飄進一縷兩絲,勾的覃柔喉頭瘙癢忍不住咳嗽起來。
.回了雕花鏤空的青棉紗帳的床榻上,禾娘扶着覃柔躺下,玉珠順手將鉤帳放下有些悶堵的氣:「夫人何苦去受這份罪?」
「不是為受罪,」覃柔目光飄然不知看向窗檯還是外頭的景,只聲音也輕飄飄的,「為著我的寧哥兒、芸姐兒也得走這一遭。」
她出去一趟,臉色不但沒好些,反而還失了最後一絲血色,連帶着往日的一抹唇紅也徹底消散,整個人猶如枯槁的樹榦一般垂靠在床頭。
「夫人——」禾娘忍不住輕喚出聲,「那個孫小姐真如您所言,能對咱們哥兒姐兒好嗎?」
覃柔搖搖頭:「身後事哪知道?
但那孫小姐我見過,舉止文雅大方,即便她只是美名在外,為著這閣老孫女、京都貴女的頭銜,她也得對繼子女好。」
胸口起伏不定,又咳嗽好幾下也不住,最後雙肩抖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驚覺喉頭腥甜有稠液在帕中,可只是捏住了不讓她們瞧見,平復了半晌才續道,「周玉蓮只以為自己能扶正,可她沒想過侯府夫人是如此好做的?
外頭的應酬、家中的周旋,縱使她與侯爺有幾分情到時候也只剩無窮無盡的瑣事煩擾,既如此還不如做個得丈夫厚愛的妾,至少他還能拼着一身的勁護着,也不至於雙方失了情意。」
「夫人,」玉珠鼻尖酸澀,忍不住跪伏在覃柔膝邊喚道,哽半晌換了個稱呼,「姑娘,您這樣好的人,為何要遭這樣一趟罪,老天爺對您太不公了!」
禾娘也是忍不住心中酸楚,隱隱有淚光在眼眶中盤旋,卻咽着不敢出聲,懼惹覃柔更傷心殃及身子。
覃柔本不是情緒波動起伏之人,可見她二人這番,也是忍不住用手撫了撫玉珠的烏髮:「我走後,你們二人就攏了行李盤纏一道回青州去,我知道你那表哥還依稀在等着你,舍不下你哩。」
「禾娘不願意嫁人,便替我陪侍在外祖父身側盡孝。
我給你們留的銀子無論是作嫁妝還是作生意使喚,怎麼都是夠夠的,可不許替我守孝——也不許哭,我是尋我父母親去了,他們孤苦遊盪半生,只等着我去與他們團聚呢。」
心中難生悶堵,覃柔無比寧靜,為怕自己也忍不住哭一場,趕緊擺手讓她們出去,自己想躺下歇歇。
禾娘玉珠攙扶着出了門去,還內室一片寧靜。
昏黃的燈火下,覃柔望着青棉紗綉着碧天荷葉的帳子,心中悵然。
此後幾日,她都渾渾噩噩地昏睡着,哪怕老夫人來過她也依舊半夢半醒,老夫人瞧着她面色灰暗,形容枯槁的架勢也難得露出幾分憐惜來,只搖搖頭嘆了氣,吩咐玉珠禾娘好生照料便走了。
正是臨春三月初里的一日傍晚,院子里一派詭異的寧靜落敗,藕蓮引來二人,已不能坐起來躺着的覃柔見到來人,黯淡無光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光亮,伸手輕喚:「寧兒,芸兒。」
芸兒匐在床邊,看着比上次還要消瘦的娘,即便是稚童心子也意識到了什麼,臉頰掛淚喚道:「娘……」覃柔摸了摸她的發,目光看向她後頭的裴寧。
裴寧與裴揚平相似度十成十的細鳳眼睨了親娘一眼,沉默不語。
覃柔似嘆未嘆的氣長長呼出來,似乎也看透了這些事,不再糾結於此。
覃柔想再摸一摸她柔軟的臉頰,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抬起來手,只好融着笑:「芸兒乖,娘很累要睡一會,讓藕蓮姐姐帶你們回祖母那裡去好嗎?」
芸姐兒還不想走,拉着覃柔的袖子不依不饒,最後還是裴寧伸手拉住她,略比平日里恭敬地攏手拜了一拜,看也不看一眼便拉着芸姐兒出去了。
禾娘與玉珠在旁見狀,皆是酸楚凝噎,哽咽都不敢大聲。
看完兒女,覃柔似乎了了心愿,抬眼看頂上的帳子,心中也沒什麼不舍了,旋即閉上了眼睛。
覃柔聽到二人的話,卻已然回答不了了,她的眼前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笑着越走越近,一直衝她伸手。
「爹爹,娘——」覃柔只覺得渾身倦意,連手指都無半點力氣了,她渾渾噩噩之間,爹娘牽着她往那飄搖仙境中而去了。
小說《重生之畫今春》第2章試讀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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