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完，冷着臉上了樓。

三太太臉上露出點得意。

鍾向窈面色不改，低下頭，擼了擼貓咪的下巴，「真乖。」

謝則凜沒回來，鍾向窈就先上了樓，現在這情況，同床共枕不合理，分房睡引人起疑，她早早就把沙發收拾好了。

只是拉開衣櫃，裏面一排品味艷俗的睡衣，美感沒有，風塵有餘，還十分老氣，一看就是她那三嬸乾的，居心藏都藏不住。

她寧可不穿，也不會穿這種東西，讓謝則凜看到了，不知道要怎麼擠兌她呢。

洗了澡，她只穿了浴袍，識趣地裹緊被子，在沙發上睡下了。

謝則凜回來前，她已經把燈熄了。

等到聽到腳步聲，她趕緊放下了手機。

衣櫃門被打開了，緊接着，是一陣沉默，然後是動靜不小地把門關上。

鍾向窈反應過來，他大概是看到那一排睡衣了，想到那裏面有一半都是情趣睡衣，她臉上火辣辣的，懷疑他說不定要覺得是她想勾引他。

等他出來，她轉過身去，悶聲問了一句。

「離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謝則凜看着空蕩的床，不悅地把毛巾丟在了床頭，沒搭理她。

鍾向窈摸不准他的心思，心靜下來，又想起他在書房裡說的話，還有鍾承意口中的江菀。

她父母早亡，少女時期就在鍾家夾縫中生存，根本沒有個三小姐的樣子。

所以圈中事，她幾乎都不知道，只是她偷偷關注謝則凜那些年，她也知道，謝則凜冷心冷情，從沒對誰例外的。

可這幾年在謝家，她聽得最多的就是謝則凜對江菀的例外。

為了江菀，他甚至不惜忤逆撫養他長大的奶奶，簡直像變了個人。

為了替江菀守着，他新婚夜都沒碰她，直到醉酒認錯人，才稀里糊塗和她發生了關係。

自此後每一次**，都像是完成任務，也很不溫柔。

她知道，他是在報復她，佔了他心上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