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顧言洺》[鐘意顧言洺] - 鐘意顧言洺第31章(2)

>她已經死過一次,上天既然給她機會活下來,那她就不能再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了。
第二十九章 我想去外面看一看之後的日子,鐘意再也沒有去看過顧言洺。
倒是宋涵,知道了顧言洺醒過來之後,他在第一時刻就趕到了醫院。
他進病房的時候,顧言洺正倚在床頭,偏頭看着外面的風景。
「周總。」
宋涵的聲音低沉地壓抑着對他醒來的開心,跟了顧言洺這麼多年,要說他一點都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將公司的近況向顧言洺說了一遍,一切都依照軌道運行。
「只是舒家那邊……」顧言洺的眉頭微微一皺,合上了手上的文件。
「舒家怎麼了?」
「是夫人的父母,他們因為綁架罪入獄,現在正在上訴,而且還說要見您。
您看……」顧言洺面色不變,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了一旁。
「不見。」
他們綁架了鐘意,難道還想讓他求情不成?
他要不是看在他們是鐘意的父母,那他們可不僅僅是入獄這麼簡單了。
「這件事你去處理就好,如果他們還吵着要見我,就把他們貪污挪用公款的證據交出去。」
宋涵點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顧言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麼就說。」
宋涵才道:「周總,夫人她把離婚協議給我了,讓我給您簽字……」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顧言洺驟然變得陰沉的臉色,又立馬改口,「要不我現在就去把離婚協議撕了,告訴夫人她您不會離婚……」「她要是想好了,誰也阻止不了。」
顧言洺抬頭,深沉的眸子裏面全是宋涵看不明白的情緒。
「拿過來吧。」
他再一次在他們的離婚協議上籤上了名字。
不同的只是,上一次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分開,而這一次,卻是她先提出來。
鐘意的病房裏面。
她從宋涵的手裡拿過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旁邊的宋涵跟梁遇白都用一種十分擔憂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卻笑了起來。
「你們都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我只是離個婚,又不是要去死。」
聽到她說「死」這個字,梁遇白頓時神情變得緊張,他立馬皺起眉頭看了鐘意一眼。
鐘意不好意思地笑笑。
「抱歉抱歉,我有點兒習慣了,以後不說了。」
看她這幅模樣,梁遇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了。
他索性還是閉嘴,什麼都不說就最好。
這次跳海之後,他發現鐘意的情況好了很多。
這很有可能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她的心理就像是一根線。
這根線先是綳得太緊,最後在顧言洺的冷漠下終於「嘣」地一聲斷開。
於是她在這根線徹底斷裂的時候回到了15歲,15歲治癒了她的線。
在她又一次經歷死亡之後,這根線完全成了一根全新的線。
鐘意也重獲新生,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靈。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梁遇白問她。
鐘意想了想,朝他道:「我想徒步旅行,去外面看一看。」
梁遇白有些擔心:「你需不需要我陪你?」
鐘意睨了他一眼,笑着道:「還是算了吧,到時候不知道你是陪着我,還是你跟你的小姑娘一起陪着我呢。」
梁遇白的臉色一紅,他前不久答應了小姑娘的告白,現在已經跟那姑娘在一起了。
「那好吧,你如果有需要,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鐘意,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朋友。」
第三十章 一個人的旅行鐘意跟梁遇白道謝,她沒有跟顧言洺道別。
在出院那天,自己一個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帶着很簡單的行李就離開了醫院。
可她不知道的是,顧言洺就站在不遠處二樓的陽台上看着她。
他目送她步步遠去,坐上一早就等候在那裡的的士,然後絕塵而去。
「不去追?」
旁邊的梁遇白看了他一眼,頗帶幾分戲謔地道。
雖然他曾經也對鐘意有過情愫,但是現在他被濱海醫院的小姑娘纏得焦頭爛額,早就沒有心思去想跟鐘意的那些事情了。
可他如今卻有興緻來調侃顧言洺。
顧言洺也瞥了他一眼,道:「當然要去追。」
他從來沒想過就這樣放棄。
梁遇白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倚着窗往外頭看去:「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這麼輕易的簽離婚協議。」
他放她離開,不過是要重新將她追回來。
這一次,換他用盡全力,去愛她。
飛機上,鐘意剛放下行李,她背靠在舒服的軟椅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都結束了……」這時的她還想不到,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鐘意去了歐洲,她順着萊茵河遊歷,看中世紀建造的大教堂,透過彩色玻璃看折射之後的炫麗光彩;去葡萄酒小鎮,品嘗他們最出名的白葡萄酒,循着釀造的流程追本溯源;也去過魔幻故事中魔女羅蕾萊的雕像處拍照留念……這兩個月來,她幾乎要游遍萊茵河沿途的大街小巷,相機裏面存了不下千張的照片,裏面最多的還是各地的風景和建築……她不喜歡拍人,比起人來說,她覺得這些風景和建築更加誠實。
不論世事如何,風景和建築都永遠在那裡,靜靜地在時間的長河中安穩佇立,讓她內心安寧。
鐘意放下手裡的相機,那裏面又出現了一座新的小鎮,是她從當地人的嘴裏聽來的。
這是一座尚未開發旅遊的小鎮,裏面的風景亦是充滿了自然的風情,大片大片的草原在初春的陽光照耀下顯出一副盎然的生機來。
讓鐘意一瞬間都看得有些痴了。
她從山上回到小鎮,已經是黃昏近夜。
看着天邊的斜陽慢慢墜入小鎮後方的青山中,她推門進入了一家當地的小酒館。
小酒館裏面大多是當天下班去暢飲休息的男人,人們大聲地用英文談笑着一天的工作和生活。
這幾個月的生活,讓鐘意重新撿起了曾經的英文,她很容易就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在鐘意進入酒館的瞬間,就吸引了好幾個男子的注意力。
畢竟一個亞洲女人的面孔,在他們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並不常見。
她聽見隔壁桌的幾個男人在打賭,但具體是什麼內容,她卻沒有聽太清楚。
「老闆,來杯啤酒。」
她用流利的英文向酒館老闆要了一杯扎啤,金黃色的啤酒上面浮着一層白色的泡沫,被力度不輕地放在桌上,搖搖晃晃最終停下來。
鐘意端着酒杯,痛快地直飲了半杯。
喝完之後,她才開心地「哈」了一口。
這才是人生該有的享受。
她隔壁那桌的幾個男人突然出現巨大的反應,其中好幾個男人都掏錢給了其中一個,那個男人有着一頭栗色頭髮,眼神非常深邃。
男人發現她看了過來,便朝她露出一個很是開心的笑容,朝她揚了揚手裡鈔票。
他做了一個嘴型,鐘意看出來,那是「謝謝」的英文。
她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他們用她打了個什麼賭,而這個男人正好就是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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