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鐘意賴司硯第27章(2)

>然後輕聲的說:「這束茵瑰花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養病。」
說完眼底的光芒越來越盛。
鐘意看着眼前的茵瑰花陷入了沉思,她沒有錯過賴司硯眼中濃烈的情意。
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收到茵瑰花了。
可眼前的賴司硯一如六年前的那天一樣,手裡捧着茵瑰花向她而來。
但他們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的過去,自己的病也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再陷下去了。
鐘意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然後接過了花束。
第三十章 折磨她看着手中的捧花有些出神,那些粉色的茵瑰花一簇一簇得開着,熱烈而陽光。
一抹淡淡的哀傷縈繞在她的心頭,它們是多麼的陽光,曾經的自己十分喜歡茵瑰花。
因為茵瑰花很像從前的自己。
她低下頭輕嗅着手中的花束,若有如無的香氣鑽入鼻樑。
茵瑰花現在開的多好看,她望着遠處煙霧繚繞猶如仙境一樣的景色,喟嘆出聲。
眼前的景色多美,偏過頭望向賴司硯的眼睛裏有些情意閃過。
賴司硯之於她,也是最難得的一抹景色。
可自己以後再也看不見這些美麗的景色了,也再也看不見賴司硯了,她側過身子凝望着旁邊站着的賴司硯。
他還是自己記憶里欣長挺拔的模樣,他有稜有角的下頜線條也是那麼熟悉。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深深印在了自己腦子裡。
鐘意眼眸中有淚光閃爍,她再也陪不了賴司硯多久了。
有了六年的回憶,她已經足夠了,她不該奢求太多。
希望他以後有別人的陪伴也能過得很好。
然後她看着遠處的景色淡淡道:「我已經不再需要花了。」
賴司硯沉默片刻才開口說:「你值得那些花,它們很適合你。」
賴司硯緩緩牽起鐘意的手顫聲道:「他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她怔怔看着黎路彥眼底灼目的光芒,心裏有些微末的悸動。
自己多麼想伸出手回應他,可是卻不能,也無法回應他。
若是回應他了,以後自己不在了,賴司硯該有多難過。
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那些心動也消散了。
以後就是俞慧陪着他了,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病重的人罷了,她是一個連明天都沒有的人,何談陪伴呢……鐘意躊躇片刻,猶豫道:「謝謝你送我花。」
然後目光移向了遠處,似是不忍再去看賴司硯。
愛過的人,不管過了多久,在心裏的痕迹依然鮮活。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也謝謝你今天帶我來看這麼美的日出。」
她眼尾微紅,喃喃道:「可是你就要結婚了,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為好。」
賴司硯聞言一愣,什麼結婚?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要結婚了?
她為什麼會這麼問自己?
心裏有太多疑問困惑着他,他抓着鐘意的手問道:「什麼結婚?
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鐘意卻抽出自己的手,眼眶有淚閃過:「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也謝謝你為我交的醫藥費,可我……」賴司硯卻再次攥住了他的手問:「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鐘意抽出了自己的手,搖搖頭說:「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可就是鐘意這樣拒絕冷淡的態度,刺痛了賴司硯的心。
他的心底猶如被針扎過一般,刺的他疼痛難忍。
他掰過鐘意的身子,讓她直視着自己。
他凝視着鐘意想要避讓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所以你現在是在懲罰我嗎?」
他的眼眶漸漸紅了:「有什麼話,你告訴我,我改就好。」
「可是茵兒,你不要這樣折磨我。」
第三十一章 那一抹光鐘意聞言一愣,眼底上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懲罰嗎?
折磨嗎?
他居然說自己懲罰他,可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呢?
似是做出了決定,鐘意呼出一口濁氣,口中喃喃道:「你和俞慧都要結婚了。」
他說完這句話,猛的感覺心口一痛。
是啊,賴司硯很快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而他們兩個人卻在此刻看着日出。
鐘意覺得她討厭現在的自己,現在的自己和賴司硯做的是什麼?
他們背着俞慧出來,然後在這裡看日出。
可她又拒絕不了賴司硯的要求,更拒絕不了自己內心深處那點微末的歡喜。
賴司硯此時卻一頭霧水地問:「是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鐘意有些不可思議地瞥了賴司硯一眼,然後語氣冷淡的說:「那天俞慧不是說要去做婚前體檢嗎?」
說完這句話的鐘意,心口猶如被人狠狠揪住,窒息不已。
他們都已經要做婚前檢查了,難道還會有什麼出入嗎?
賴司硯現在卻不承認那件事,他現在是把俞慧當什麼?
亦是把她當成什麼?
越想鐘意的心就越來越冷,冷的她直哆嗦。
賴司硯還想要解釋的時候,鐘意卻不想再看見他一眼。
賴司硯見鐘意神色淡淡,誤會越來越深,心下有些焦急。
他抓着鐘意的手,忍不住說道:「俞慧是要結婚了。」
聞言鐘意偏過頭看向遠處的升起的陽光。
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山頂繚繞着的霧氣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點點霞光。
可山頂上還是有些寒意,即便身上已經有些許陽光灑落,可鐘意仍然覺得,寒涼徹骨。
她的跛腳因為受了點寒,又開始劇烈疼痛了。
她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麻藥已經散去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徹骨的疼痛。
她打開隨身攜帶着的小包,從中摸出來一個藥瓶,仰頭就將藥物吞了進去。
賴司硯拿過她手中的藥瓶,喃喃地念着上面的『止痛藥』幾個字。
他心底閃過一抹愧疚,囁嚅了會,才輕聲說道:「腿又疼了嗎?」
鐘意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瓶,然後收好,這才點頭道:「山上有些冷,受了寒就會疼。」
賴司硯聞言眸底有了些濕意,這點程度的冷風,鐘意的腿卻都受不住。
他推着鐘意的輪椅,向自己的車走去。
「山上有些冷,我送你回去吧。」
可鐘意卻覺得他在迴避着自己的問題,所以才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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