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鐘意賴司硯第28章(2)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鐘意有些怔忡,手指輕輕撫摸着額頭,那上面的觸感依舊還在。
她甩了甩頭,將腦海里的胡思亂想都摒除出去。
一晃幾周過去了。
很快就到了鐘意拆石膏的日子,而賴司硯就彷彿在她的世界裏人間蒸發一樣。
她這幾周都打了他的電話,而每每都是忙音。
她安慰着自己,或許是車隊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今天才沒有過來的。
護士一大早敲了敲門,端着一個盆子走了進來。
「我來給你拆石膏。」
鐘意聞言只是點點頭,而護士將綁帶解開,然後用剪子將石膏拆了下來。
正當鐘意剛拆完石膏,在護士的攙扶下查看恢復情況的時候,肖寒卻來了。
護士微微頷首,然後這才走了出去。
鐘意餘光瞥見來人,就連空氣都冷了下來,她冷聲說:「我不覺得肖先生是過來看我的。」
肖寒眉頭撇起,然後糾正道:「不要叫我肖先生。」
鐘意深吸了一口氣說:「肖寒,你有什麼話請直說。」
肖寒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眼尾的痣在陽光下猶豫振翅而飛的蝴蝶一樣。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鐘意,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聞言鐘意脖頸陣陣發涼,這股寒氣從那裡一直蔓延到全身。
鐘意故作鎮定地說:「我身上沒有什麼值得你探究的。」
肖寒唇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我今天來,的確是有事情來找你。」
鐘意這才瞭然於心,心頭的那些涼意漸進散了些。
她長舒出一口氣道:「什麼事?」
肖寒這才正色道:「我有辦法能夠治好你。」
鐘意霎時間又驚又喜,但又想起肖寒平素的性格,這才冷聲道:「肖先生可不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心裏覺得肖寒多半只是來尋開心的,然後閉上了眼睛,顧華都說過了,她的病沒辦法治。
肖寒對鐘意的態度卻不惱,他淺淺一笑:「我可不是個經常開玩笑的人。」
然後拋下了一句話:「你會過來找我的。」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第三十五章 要求鐘意看着肖寒的背影,這才搖搖頭。
她沒有忘記外界對肖寒的傳言,他的脾氣十分不好。
這種人,她還是少接觸為妙。
她想起肖寒所說有方法可以治了,眼底的希冀一閃而過。
隨後搖了搖頭,肖寒多半只是拿自己尋開心,治療這種事,外界的醫院不可能沒有新聞的。
翌日。
鐘意正坐在床上喝粥,這個時候顧華照例來病房詢問病情。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鐘意擦乾了唇角的油漬,這才緩緩道:「一切都還好,只是不如原來走的利索了。」
「那就好那就好。」
顧華送了一口氣。
鐘意只是淡淡地說:「就算清創了,我也沒多少日子了。」
顧華這才反駁道:「誰說的,我的病人必須要治好。」
顧華凝視着鐘意的眼睛,她現在早已不復平時的灰敗了。
他有些欣慰地笑着說:「以前的你一直都拒絕治療,是厲先生讓你有了希望吧。」
鐘意臉頰有些微紅,然後反駁着說:「沒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一昧的低落不是她以往的作風,而現在一切都在慢慢轉好了,她有什麼理由繼續低沉下去。
顧華站在她身邊測量着數據,然後看着上面的數據嘖嘖稱奇:「我曾經說過,積極接受治療,效果不會很差。」
他將儀器拿到了鐘意跟前,他指着上面的數字說:「你的術後良好,繼續加油。」
鐘意聞言感激地抬眸看去:「謝謝顧醫生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實在是麻煩你了。」
可顧華站在她身側,握了握拳然後又再度鬆開拳頭,眼底閃爍着猶豫。
鐘意出聲詢問道:「顧醫生還有什麼事嗎?」
顧華躊躇片刻這才說:「你的病有辦法可以治了。」
鐘意聞言,眼底有淚花閃過,她的唇角掠過一抹笑容:「顧醫生,是真的嗎?」
自己有救了!
她可以遠遠的看着賴司硯了,也可以去看他在賽場上馳騁的比賽了。
顧華看著鐘意眼裡喜悅的光芒,一顆心卻猶如火在燒一般。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囁嚅了會才說:「只是現在這個關鍵技術的持有人在肖家,而肖寒同意提供技術的要求是要你過去。」
鐘意聞言一顆心也掉進了谷底。
剛才她還在未可以治好而開心,而現在卻猶如當頭棒喝一般。
怎麼辦?
她真的要過去嗎?
鐘意的心裏矛盾極了,過去一趟雖然可能治好自己的病,但同時危險卻離自己很近了。
如果她不去的話,明明知道自己能夠被治好,卻眼睜睜地看着機會從指尖溜走。
鐘意這才想起肖寒上次臨走時對她說的:「你會過來找我的。」
當時的語氣那樣的篤定,那時她還很奇怪,可現在看來,肖寒是篤定她不會放棄活着的希望。
她苦澀一笑:「非去不可嗎?」
顧華沉吟一會才猶豫道:「你不能放棄這個絕佳的好機會。」
鐘意眼底有淚閃過,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
鐘意按照顧華所說的,在病房裡等了片刻。
然後就看見一臉春風滿面的肖寒帶着手下人進來了。
「我知道你會答應的。」
第三十六章 山海灣鐘意只是沉聲說:「希望肖先生遵守諾言。」
肖寒聞言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自然會遵守和你的諾言,你放心,技術的話,今天之後我會交給顧華。」
他轉動着手上的尾戒,然後打開了車門,把鐘意扶到了車上,再溫柔地為她繫上安全帶。
雖然肖寒的舉動溫柔又得體,可鐘意卻仍然覺得頭皮發麻。
鐘意側目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心底卻不由得害怕起來。
她強裝鎮定道:「我們是去哪裡?」
肖寒目不轉睛的開着車說:「去山海灣。」
鐘意聽着熟悉的地名,耳邊有什麼炸開。
怎麼……會是山海灣?
鐘意靠坐在車內的坐墊上,臉上猶如失去了血色。
她的心頭有萬縷情緒翻湧着,肖寒出聲打斷了她紛揚的情緒:「你不用緊張,去的是我的房子。」
鐘意聞言心中的緊張不僅沒有緩解,甚至還有加重的趨勢。
但她想到了什麼,賴司硯早就從山海灣搬了出去了,也許不會遇上的。
鐘意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鬆了一口氣。
熟悉的情景出現在鐘意的眼前,她偏過頭不忍看向她住了六年的別墅。
而肖寒此時將車停了下來,他冷冷地說:「鐘意,看看你愛了六年的男人!」
鐘意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才視線往別墅看去。
看着熟悉了六年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卻從別墅的大門裡牽着另一個人的手走出來。
鐘意趴在車窗上定睛看了看,那個人正是俞慧。
而俞慧穿着一襲婚紗,被賴司硯牽着手向婚車走去。
鐘意的眼尾微紅,她連日以來都在打賴司硯的電話,可他一個都沒有接。
肖寒嘆了一口氣說:「這些日子你在醫院受盡病痛折磨,連拆石膏那天他都沒有來吧?」
鐘意沒有接話,可她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他怎麼會在這……鐘意心底有太多的問題,可這一幕卻猶如針扎進她傷痕纍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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