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第4章(2)

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經打了石膏的雙腿,這才意識到,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過問她的病情。
一抹異樣划過他的眼眸。
腦海里回想着顧華的一番話,原來鐘意一直都向他隱瞞了病情。
「你……」賴司硯喉頭一滾,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鐘意望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問:「我怎麼了?」
賴司硯深吸一口氣:「你的病情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鐘意內心一緊,顧華是不是和賴司硯說了什麼?所以他才這麼問?
她壓下心中的忐忑,好半天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沒什麼。」
她似是不想多說一般,飛快地將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沒什麼?!」賴司硯眯起眼睛,顯然並不相信鐘意的話。
鐘意抿了抿唇,她並不接話。
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着,她現在並不想讓他知道。
「你說話啊?!」賴司硯抓着鐘意的手,逼着她直視着自己。
鐘意動了動唇,話音輕顫地說:「我的病真的沒什麼……」

第十四章慘淡

賴司硯斂着眉目地說:「沒什麼顧華說你要住院?!」
鐘意聞言瞳孔猛然一縮,連這個顧華都對他說了。
她頓時一顆心都彷彿被人提起了。
鐘意睫毛微顫,斂去了自己的情緒道:「是因為我這次傷的比較嚴重,他才那樣說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賴司硯的眼睛裏有些異樣一閃而逝。
他唇角下壓輕聲說:「很嚴重嗎?」
鐘意卻不再接話,只是說:「厲先生,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用什麼身份過問我的病情?」
賴司硯眉頭微擰,臉色有些陰暗:「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一下,這樣也不行嗎?」
鐘意淡淡一笑,可後來連笑容都泛着一絲苦澀。
朋友?!
原來分手了之後,他們之間居然是朋友嗎?
鐘意的跛腳此刻又開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藥她還沒有知覺,可藥效逐漸散去,刀割一樣的疼痛從那裡傳來。
腦海里翻湧着過去的那些回憶,原來現在那些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鐘意此刻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鐘意想要說的話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壓下心中情緒,淡淡地說:「那厲先生現在已經看過了,問也問了,可以走了。」
聞言,賴司硯沒有回答,亦沒有離開,只是周身的氣壓逐漸降低。
「怎麼?現在我連問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賴司硯冷笑一聲,他緊緊攥着鐘意的手。
鐘意眸光淡淡:「我們已經分手了。」
賴司硯眸光漸冷:「分手了,作為朋友關心一下都不可以嗎?!」
鐘意一字一頓的說:「賴司硯!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難道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嗎?!」
她的睫毛微顫,眼尾微紅,眼角閃過了一絲哀傷。
她偏過頭,完全不想再去看賴司硯,她看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內心一陣悲涼。
她和賴司硯的這六年,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麼。
賴司硯卻猛然間鉗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執意讓我父母上你的車,他們也不會出事!」
鐘意掙脫開他的束縛,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淚光:「原來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來在他的心裏,依然認為當年的車禍和她有關。
可他的話說的並無道理。
或許那個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罷了,她想起那場賭車。
那個場景一如她當年,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抓着賴司硯的衣角說:「那場賭車不簡單,你的賽車被人做了手腳!和你爸媽當年一模一樣!」
賴司硯眸色微冷:「我的車當場就已經被撞毀了,哪裡還有什麼痕迹!」依誮
可鐘意的話在他心裏,划過了一絲異樣。
若是背後那個人都是衝著他來的話……
賴司硯看向鐘意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沒有和你說賭車的事情,那麼你是從何得知的?」
鐘意怔住一下,然後陷入了回憶,她張了張唇:「我是聽車行的人說的。」
「那天肖寒也在。」
賴司硯眯起眸子,那天的賭車,也是肖寒主動告訴自己,他父母的車禍其實另有原因,他這才去的。
賴司硯擰了擰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觸,他不是什麼善茬。」
「可是……」鐘意輕嘆一口氣,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賴司硯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難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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