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賴司硯》[鐘意賴司硯] - 第5章(2)

子,鮮血淋漓。
她嘴角泛殪崋起一抹苦澀:「你為䧇璍什麼監視我?」

第十六章

賴司硯怔在原地,監視嗎?
他其實一開始只是想要知道鐘意和顧華之間的關係罷了。
賴司硯並沒有接話,只是沉默的推着鐘意的輪椅走出了病房。
鐘意眼底一片霧氣,原來她在賴司硯心裏,居然是個剛分手就和別人攪合一起的女人。
為了驗證他的猜想,竟然不惜監視自己。
鐘意苦澀一笑:「原來,你一直在監視我。」
賴司硯停下了腳步,他大掌緩緩摩挲着她的下巴,沉聲道:「那不是監視,只是關心。」
鐘意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意:「那就有勞厲先生關心了,只是我不過一個廢人,無需掛心。」
賴司硯眸色一痛,很快情緒頃刻消失於他的眼眸,他猶豫道:「你怎麼能這麼說?」
鐘意轉着輪椅走了些距離,她掩去眼睛裏的哀傷,語氣淡淡的說:「難道我說的不對?」
鐘意臉色蒼白如紙,哀聲道:「你看看我的腿,或許以後都要坐輪椅了!」
鐘意有些話並沒有全說實情,自己本來時日無多。
她看向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穿着一套休閑衣,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
賴司硯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斜飛的劍眉微微撇起,薄唇輕抿着。
依舊是那個記憶里的賴司硯,可以後她就不能再陪着他了。
賴司硯眉頭緊鎖,看向鐘意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忍,可他的臉上有了些不耐。
「不會的,你已經住院了。」
鐘意直直撞進那抹不耐的眼睛裏,她的眼眶微紅,這一刻,她才知道,顧華什麼都沒和他說。
這樣想着,她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鐘意掩下心頭翻湧的情緒,紅着眼睛道:「也對,我已經住院了。」
就讓他永遠都不要知道她的病情吧。
鐘意心下一片悲涼,她永遠都不會好起來了,就算住院也只是徒勞。
賴司硯上前推着鐘意的輪椅漫無目的地走着,然後他停在了一處有陽光的地方。
「所以,不用那麼大的壓力。」
鐘意聞言沒再說話,她看着散落在她身上點點的陽光,她好久都沒有看見過陽光了。
微風拂過,空氣裡帶着些許濕潤的氣息,鐘意深吸一口氣,從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中聞着淡淡花香。
她的眸色微微亮了起來,她呢喃着:「我想去花園。」
聲音雖然輕微,但仍然被賴司硯聽見了。
他推着輪椅來到了住院部的一處花園,鐘意在進來的一剎那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鐘意怔怔的看着遠處一片茵瑰花,它們此刻開的極美。
她轉着輪椅緩緩靠近了那片茵瑰花,一團團的茵瑰花爭相盛放着。
鐘意想要去摘一朵,手指卻被上面的茵瑰刺扎了一下,血珠滾落在茵瑰花上,將粉色的花骨朵染的有些鮮艷。
她的思緒逐漸飄遠。
「茵兒,這花送給你。」
少女天真訝異的看向手裡捧着一束茵瑰花的男生。
像是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男生憋了很久才開口:「這會很是襯你。」
然後逃也般的離開了,只剩下少女手裡捧着一束花輕嗅。

第十七章射箭場

「鐘意,鐘意?」
護士的話這才喚回鐘意紛揚着的思緒。
鐘意回望了一下,身邊卻早已沒有了賴司硯的身影。
她自嘲一笑,和賴司硯那些美好的回憶仍然在她腦海里迴旋着。
賴司硯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男生了,他們之間有些事早就已經改變了。
這個認知出現在她的腦子裡,鐘意嘴角的笑容都泛着一絲苦意。
「走吧。」
鐘意轉着輪椅,在護士的陪同下回了病房。
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鐘意,你現在倒是叫我好等。」
鐘意見到俞慧,有些錯愕,然後張了張唇:「你怎麼會過來?」
俞慧思索了片刻,冷笑道:「我過來看看苟延殘喘的人。」
鐘意聞言沒有反應,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只是淡淡道:「不知道你過來有什麼事?」
俞慧聞言並未接話,只是說:「是賴司硯叫我過來的。」
鐘意聞言瞥了她一眼,眸色微愣:「剛剛賴司硯已經過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俞慧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賴司硯居然已經來過了?!
俞慧的臉上全無被拆穿的尷尬,她只是點點頭,然後說:「他讓我過來給你道歉。」
鐘意聞言有些驚異,這件事並不像賴司硯的行事風格。
她怔住片刻才緩緩開口:「你們都快要結婚了,還需要向我道歉嗎?」
俞慧也沒料到鐘意會說這樣的話,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接。
她思慮一會說:「對不起……上次病房裡的事情,是我不對。」
鐘意沒想到俞慧竟然真的會道歉,正因為這樣,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
鐘意沉吟一會才開口說:「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俞慧臉色有些僵硬,她動了動唇:「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鐘意點點頭道:「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可以走了?」
俞慧的眼底閃過一絲嫉恨,她憤憤地說:「鐘意!你別太得意!」
而另一邊。
射箭場。
肖寒挽弓,一隻箭矢斜飛出去,射箭場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最後箭矢穩穩噹噹落在靶心,射箭場上一片歡呼。
「真沒意思。」一抹身形極為欣長的男子舉着弓,徑自說道。
肖寒將弓箭扔給手下,擺了擺手問道:「過去請人了么?」
「老大,已經去請了。」手下頷首道。
沉默良久,他的手下眉頭輕皺:「老大,她已經在脫離掌控了,我們何不……」
肖寒眸色一凜,一把奪過手下手中的弓,然後重重地在手下的背上猛地敲了下去。
「我怎麼不知……」他話語一頓,眼露凶光地說:「連你都可以插手我的事了?」
手下冷不丁被這麼打了一下,都弓起了背,額頭滲出了細汗:「我知錯……」
肖寒這才將弓遞給了他:「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對你的栽培。」
他轉動着尾戒,眼尾泛起冷意。
他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唉,這人啊,還是要自己帶出來的人,才聽話。」

第十八章忤逆

身後所有人皆附和着,肖寒眼底卻是寒涼一片。
他想起賭車那天那樣大膽的超車方式,居然是一個女人做到的。
他當時還很詫異,他一直以來都十分熟悉賴司硯。
賴司硯絕對不會這樣,那時他就已經覺察出問題了。
他想起那天手下告訴自己:「是那個女人透露給了鐘意。」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鐘意已經知道有手腳,為何還要代替賴司硯比賽。
當時他下達了一個命令的說:「都下去懸崖,給我去找!」
鐘意,真是有趣極了。「鐘意,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手下人聽着肖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大氣都不敢出。
「走吧,我們去看看不聽話的人。」
肖寒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坐進早已準備多時的跑車,一騎絕塵。
病房裡。
鐘意看着還沒有離開病房的俞慧,一抹疲倦襲上了她的眼睛。
她冷冷地說:「俞慧,你既然不是誠心道歉,為什麼又還要過來?」
俞慧聞言,嗤笑道:「若不是賴司硯,你以為我想過來?」
鐘意瞥見俞慧眼底熟悉的不屑,她嘴角這才浮現一絲笑容,這樣才是俞慧本來的樣子。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臉上有的只是釋然。
她已經習慣了他們或驚奇或害怕或鄙夷的眼光。
俞慧說完這才離開了病房。
她剛出病房才順了幾口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俞小姐,肖先生有請。」
俞慧聽見那幾個字,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想要退後,她踉蹌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子:「肖先生有什麼事嗎?」
那人聞言只是搖搖頭:「我們只是辦事而已,他有什麼事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俞慧面如死灰,她想起她將肖寒的行為透露給了鐘意。
這樣想着,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她惴惴不安地跟着那個人穿過了幾座長廊,這才在一輛車前停下來。
「請俞小姐上車。」那人拉開了車門,正是特別有禮貌,才讓俞慧覺得有些不對勁。
俞慧想起所有人對肖寒的評價,喜怒不定,就這一條就讓她差點整日活在忐忑里。
很快,汽車就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簡約雅緻的氣質撲面而來,偏中式的木雕和歐式結合竟沒有絲毫的風格迥異。
俞慧看着那棟別墅的位置,心下咯噔,這裡是山海灣。
俞慧跟着那人走了進去,剛進門就看見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肖寒。
她張了張唇:「不知道肖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肖寒這才睜開了眼睛,如鷹隼一般的眼睛鎖定了她,五官分明的臉此刻染上了一絲陰沉。
俞慧被他的目光看過來,登時就覺得遍體生寒。
肖寒把玩着手裡的扳指,他放柔了語氣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擅自行動?」
他走到俞慧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聲道:「你該明白我最不喜有人忤逆我。」
然後猛然間他動了,他一把攥着俞慧的下巴:「明白?」
俞慧大氣都不敢出,她現在只覺得後悔,她不應該與虎謀皮。
肖寒鬆開了鉗制,然後從手下里接來了手帕,仔細的擦拭着:「你去道歉了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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