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安祁陽陳彩棠高贊熱文》[周渠安祁陽陳彩棠高贊熱文] - 第1章

祁陽的車和周渠安的車並駕齊驅,然後一塊兒等紅綠燈。
我本不想太在意的,連風都不吹關上車窗,結果發財朝着周渠安抬抬下巴,一副嘚瑟樣,然後——仰天長嘯,如同狼嚎。
這是他高興炫耀時候的表現,像是發泄在周渠安那兒受到的冷眼。
看吧,你那不容爺,自有容爺處。
發財的確在周渠安那裡受到很多委屈。
之前某一次我要帶發財去打針或者洗澡,剛好周渠安休假,我想他能開車送我和發財。
他說:「我不喜歡寵物坐我的車,很臟。」
我跟他說:「發財很乾凈的,我每天都會給他擦腳,隔三差五給他梳毛,不會弄髒你的車。」
他回:「抱歉,不可以。」
周渠安沒有潔癖,對狗毛也不過敏,卻不願意遷就我。
那時我還安慰自己,沒事的,有的人確實討厭貓貓狗狗,很正常,就像我遇到沒有腳的爬行動物能跳一段霹靂舞一樣。
兩個人搭夥過日子就該相互理解。
如果後來我沒有跟他回家見父母,或許我也不會那麼難受。
周渠安的媽媽養了一條薩摩耶,溫順漂亮,它會親昵地蹭着坐在沙發上的周渠安的膝蓋,回應它的是周渠安的輕輕撫摸。
算不上多親近,但那個畫面告訴我,周渠安也不是接受不了狗。
對於周渠安的冷漠,發財理所當然也不喜歡周渠安。
我和周渠安同居的那些日子裏,它從一開始的活潑愛鬧變得安靜乖巧,每當周渠安回到家時,他就乖乖回到自己的籠子里,努力不出現在周渠安的視野里。
狗狗什麼都懂,狗狗也不想媽媽為難。
後來分手,發財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它知道我不開心,每天都會很照顧我的情緒,或許它以為,是它的存在導致了我和周渠安的分手。
其實今天,我看發財那麼嘚瑟,突然又想哭的。
「嗷嗚——嗷嗚嗷嗚——」
一聲聲狗叫在我耳邊回蕩着,最後我忍不了,低吼:「閉嘴發財!」
祁陽趁着紅燈順着狗背:「哥,忍忍,忍忍,回家請你吃雪糕。」一周後,我拆完線,盤算着再養個兩天就回去工作。
門鈴聲響起,我以為是祁陽過來遛狗。
我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滿足不了哈士奇旺盛的精力。
開門後,是周渠安。Ⴘƶ
他手裡拎着水果:香蕉、葡萄、小金橘。
「你沒去拆線。」他開門見山。
「拆了,」我回,想了想又回,「在二院拆的。」
做完手術,拆線複查這事兒當然還是在手術所在的醫院更好。
可我不想再跟周渠安有交集了。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永遠不會出現在彼此的世界。
周渠安一整個科室的人來過他的公寓聚餐,都認識我,只要我去匯合醫院,我在肝膽外科,就不可避免的,他們會對我行一些方便,讓我和周渠安多接觸。
讓人厭惡的方便。
我沒有側過身讓他進門,直勾勾看着他,片刻後,還是我先開的口:「你來探望我的嗎?」
見他不回答,我又道:「人已經看到了,回去吧,東西就不用留了。」
他微微一愣,難得的,他今天沒有戴眼鏡,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給他的冷漠平添了一絲溫柔。
「只是普通的探望,連水果也送不出去嗎?」他問。
我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水果上,沉默半晌,忽而輕笑一聲:「我倆同居的時候,你很少為柴米油鹽操過心,你不挑食,有的吃就吃,沒有的吃就點外賣,很好養,我還挺喜歡你這點的。」
再次看向他眼睛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眉眼沾染了稍許的愉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誇讚。ӯż
我接着笑道:「所以我覺得我們還真的挺不合適的,我挑食,我討厭香蕉,它散發出的味道讓我覺得噁心。如果你稍微用點心在我身上,你應該會知道,我其實不怎麼吃水果,偶爾買一些是為了給發財打牙祭。
「我媽還說我,都成年人了,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可以直接說,沒必要讓對方去猜測,大家都挺忙的。那你還記得嗎,之前你同事來家裡聚餐,帶來了很多水果,我跟你說,我不愛吃水果,在家放久了就壞了,你帶去跟你的同事分了,免得浪費。」
他拎着塑料袋的手一緊。
我忽而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
「抱歉,我不記得了。」他啞着聲音回我。
「可你記性很好不是嗎?你可以記住每一個病人的聲音、病例,從來不會弄混。」我質問,「周渠安,你不挑食,但是西紅柿炒雞蛋更愛甜口,魚蝦類的喜歡清蒸,豬肉和牛肉更偏愛牛肉,對動物內髒的接受度不高。
「有時候我想,因為你不做飯,所以你觀察不到我不愛吃什麼,但我們出門的時候,吃火鍋、吃燒烤、吃冒菜、吃大鍋燉又或者小炒,每次我點的奶茶都是不加糖的純茶,每一次都是你陪在我身邊,聽着我跟服務員說:曲香茉莉、正常冰、去糖,那為什麼讓你給我買一次,就變成了血糯米?還是我最不喜歡喝的那家奶茶店。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做對了,我經期可以喝冰的,完全沒影響。」
說完這些,我自嘲一笑。那一次的約會,我拿到那杯正常冰的血糯米奶茶後,忽然就產生了分手的念頭。
我說我大姨媽來了很饞麻辣燙,他大概只聽到了麻辣燙三個字。
也許在醫生的醫學知識里,女生經期期間只要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正常吃喝運動都可以。
但是戀愛中的女生,誰不想被呵護偏愛呢,哪怕只是口頭上的「多喝熱水」。
我從未告訴過周渠安我的月經期無需忌口。
祁陽還沒從樓梯口上來,發財就叼着狗繩衝出去,一看到他立刻搖頭晃腦擺尾巴,跟剛剛的隱身狗判若兩狗。
我租的房子屬於A市的城邊,小區老舊,樓層不高,沒有電梯,離市中心很遠。
租這裡純粹是因為便宜,好在這裡也通了地鐵,對我來說唯一的困難就是每天得早起四十分鐘去擠地鐵。
祁陽一來,發財開始狗仗人勢,被套上狗繩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圍着周渠安聞了又聞,最後站在他面前,兩腿向上往前一撲,推搡了周渠安一下。
那意思似乎是攆他走。
周渠安今日穿的一套白色休閑套裝,外套上頓時多了兩個明晃晃的爪印。
我阻止了祁陽掏出紙巾要遞給周渠安的動作,冷漠地看着他:「周渠安,既然分手了,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可以嗎?」
末了我又補了一句:「連狗都覺得你很爛。」
周渠安開始等我下班,會為我帶上一杯我常點的曲香茉莉,會一而再再而三誠懇地為之前的錯誤道歉。
無論我如何冷嘲熱諷,他都欣然接受。
他的車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異性,就算我下班的時候端着臭豆腐和炸串,他也不介意我坐在他的車上品味美食。
我在摁掉了祁陽提議再次裝我男朋友打發周渠安的信息後,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很奇怪,分手後你開始在意我了。」我說。
他不置可否,遞給了我一塑料袋的感冒藥。
最近天氣變幻莫測,流感肆虐,我不幸中招。
他這幾天一直堵我,大概是看到我昨天擦了好幾次鼻涕。
我看着他手裡的葯,笑笑:「遲來的細心其實挺噁心人的,你知道嗎?」
之前我在感覺到腹部不舒服的時候,覺得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就去藥店拿了些胃病葯。
一連喝了一周多,沒有好轉,排便反而變成了黑色。
後面去醫院掛消化內科專家的時候遇到了周渠安和他的老師,他倆身後跟着一堆人。
周渠安看到我第一眼不是關心我的病情,而是皺眉,道:「不是讓你不要來醫院找我。」
彼時我苦笑,揚了揚手裡的挂號票據。
後來他的老師出來打圓場,多問了幾句。
「什麼情況啊,你跟我說說哪裡不舒服?」
我如實回答。
「大便黑色是吧,我記得上次去小周家裡看見你在喝葯,喝的什麼葯?」
「胃藥。」
「還記得名字嗎?」
「胃鉍鎂。」
「你以前有這個現象嗎?」
「沒有。」
幾句話後,周渠安的老師語氣輕鬆道:「服用鉍劑大便黑色很正常,長期服用的話,舌苔也會呈黑色,這個不需要在意,等你這個療程喝完停葯幾天,要是大便依舊不正常再考慮去消化內科做個胃鏡檢查。」
他又道:「我看你是右上腹不舒服,喝葯之前有做過肝膽胰脾的彩超嗎?」
我搖頭。
緊接着他讓我去肝膽外科另一位專家那裡去,讓他給我開個彩超檢查。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周渠安,他的小師妹大概在向他提問,於是他極其耐心地教學着。
真難過啊,就在昨天晚上,我網上查完以後心裏很恐慌,怕自己是什麼大病,尋思着周渠安是醫生問了一嘴。
他輕飄飄說一句:「可能是消化道出血,去做個胃鏡。」
同一個屋檐下,他都沒注意到我喝的葯會導致大便顏色異常。
我賭氣似的沒有在匯合醫院檢查。
我想知道周渠安會不會在意我可能生病了這件事。
一直到深夜,他回來,洗漱之後匆匆入睡。Ϋž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沒給他做早餐,他看到後也沒在意,總算是想起了我昨天去醫院的事,問起了我的檢查情況。
我說:「你和那位專家是一個科室的,直接問他很方便。」
他說,非必要情況下,醫生不會隨意跟別人透露患者信息。
我反問:「晚飯的時候就沒想過打電話詢問我一下?」
他說,他們科室接了個兩例急症患者,很忙。
忙到抽不開空給我發條信息。
情侶之間有爭吵很正常,我和周渠安之前有過一些小摩擦,大多時候過兩天彼此默契地不再提及,就當沒發生過。
那是我第一次在周渠安的面前哭。
我跟他說:「你記得你的主任血糖高,囑咐我做菜少放點糖;你記得你的師妹最近腸胃炎,讓我飲料弄一些熱牛奶;之前那場聚餐,我菜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你不問,我跑去廚房喝葯你看不見,領導打電話將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委屈得想哭,你師妹揚了揚手裡的鑰匙,說她喝酒了開不了車,你就巴巴過去幫人開車。
「她明明有車,她上班不開非要蹭你的,來聚餐了開過來,抿口酒就有借口讓你送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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