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走過去：「我幫您把咖啡換成紅茶。」何穗的習慣，從不喝咖啡。何穗冷哼一聲，「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上不得檯面。」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遲渺還是宋音音，總之遲渺聽她的奚落聽慣了，仍舊能面無表情的換好一杯紅茶過來。而宋音音，原本就紅的眼眶更紅了，她抿着嘴巴，看上去可憐的緊。何穗今天明顯心情不好，她喝了口紅茶，然後將杯子放在茶几上，語氣諷刺又挖苦，「周曜的眼光果然一直都這麼差。」遲渺沒在樓上待多久，於情於理現在應付何穗的事，也不應該是她做。只是下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背地裡說：「看來這豪門兒媳婦可不好當，沒看宋音音直接被盛總的母親挑剔的一文不值嗎？」何穗確實挑剔，遲渺那麼多年都沒能入她的眼。就是不知道周曜能寵宋音音到什麼地步了。周曜回來的時候何穗已經離開，上樓去送文件的同事，下來就開始在辦公室里分享八卦。說宋音音一看見周曜就哭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的告狀。遲渺沒聽他們說什麼，她也不參與討論。倒是小葉伸長了脖子問，「那盛總什麼反應？」「盛總能有什麼反應，趕緊哄着唄。」遲渺打字的手頓了下，周曜果然心疼宋音音。何穗今天對宋音音說的那些話，比起當年第一次見遲渺時，已經算溫柔了。周曜還是會覺得心疼。晏書錦會來凌華接她，是遲渺沒想到的。她一下班就看見晏書錦等在那裡和他招手。「找我有事嗎？」遲渺過去。晏書錦反問，「沒事不能找你？」他說完自己笑了起來，又拿出來一個小盒子：「上次忘記了，這個和給你的那一個是一對的，送給你，以後回家看到，總覺得他太孤單了點，所以也拿過來給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比較好。」這次的小人手裡捧着的愛心是藍色的，晏書錦上次給她的是粉色，還真是一對。遲渺接過，有些好奇的問：「你喜歡陶瓷？」「外公喜歡，小時候跟着他學的。」晏書錦說完問遲渺，「晚上有個陶瓷展，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一起去。」遲渺晚上沒什麼事，正要答應就看見周曜和宋音音從公司里出來。宋音音紅着眼眶挽着周曜的胳膊，看上去像一隻受盡委屈的小貓。遲渺收回視線，下午聽到同事的形容還覺得誇張，現在卻明白過來，是同事不夠誇張。晏書錦看到周曜總是要打招呼的，周曜視線落過來卻沒多大情緒，遲渺被他看着也沒反應。只有宋音音挽着周曜的手又緊了些，她低聲催促周曜：「快走吧阿聿，一會都晚了。」周曜嗯了聲，往他的車走過去。遲渺淡然收回目光，她問晏書錦：「不是要去看展嗎，一會都晚了。」晏書錦愣了下，隨即替她拉開車門，笑着說：「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怎麼會？」遲渺頓了下說道：「你做的陶瓷就很好看，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