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窈賀庭洲虐渣文》[庄窈賀庭洲虐渣文] - 第2章

賀庭洲沒有繼承父母的文雅,反倒繼承了老太太的經商頭腦,而立之年便已是商界鼎鼎有名的人物。
但他並不高調,甚至極其低調,愈富愈隱,就連他結婚外界都不知道一絲消息。
「三哥,咱們來談談這次嶺海的項目。」
趁賀庭洲接電話的空隙,賀憶箖跑過來把他拉走。
賀家兒孫輩男丁就只有賀庭洲和賀君由,也就是賀憶箖的哥哥,可家中愛經商的人並不多,賀庭洲算一個,再有一個便是賀憶箖。
對於兒孫喜歡什麼,老太太從不制止,更不會強迫說一定要做什麼,所以賀家兒孫可謂是百花齊放。
賀明德愛書法,是書法家,娶的夫人文含音是畫家,賀明承愛學術,這麼多年一直在搞學術研究,他的太太則是醫生,現在已經是一院之長,賀君由子承母業,也是一名醫生,賀明俞則是走仕途,性格很強勢,極像年輕時的老太太,她女兒未來的願望是做法官。
至於賀庭洲的兩個姐姐,一個是鋼琴家,一個是做文物研究,到如今,真正繼承老太太商業頭腦的,只有賀庭洲。
賀憶箖知道自家底子厚,背景強,但她也是個要強的,不要家中幫襯,就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績,美其名曰,她要像她三哥學習。
賀家老爺子長的高瘦,聽說祖上是馬背上的王,天生的高鼻樑,深眼窩,賀家老太太祖上是位居高位的文官,天生的美人胚子,兩人不論在外型和內里都是萬一挑一的,兒孫輩也繼承了他們身上的優點,個個都長的好。
尤其是賀庭洲。
賀庭洲長的其實不太像父親,反倒更像他爺爺,他身高一八九,是賀家最高的一個,五官有如刀刻,線條流暢,稜角分明,極其立體,似上天的御筆親賜。
他站在雕花窗欞前,上方懸掛着一盞水墨畫宮燈,窗外細雨簌簌的打,微涼的風絲絲縷縷飄進來,燈火晃動,這御賜的五官也如這一副水墨畫張開它的低調內斂。
「說說看。」
賀憶箖一瞬就笑眯了眼:「你嶺海紫水彎的那塊地不是拿到了嗎?裏面花木歸我負責唄?」
賀憶箖開了一個園林設計公司,先是承包了土地種植花木,隨後招聘專業人員設計,接單,這兩年也是小有成就。
賀庭洲穿着一件淺灰色薄毛衣,下身是一條莫蘭迪白休閑長褲,手腕戴着黑色的百達翡麗,單手插兜。
平常他都是西裝裹身,深沉內斂,氣場極強,可現在他一身休閑家居服,那強大的氣場不顯,僅是清貴逼人。
他看着身前笑眯眯的人,深眸似墨染:「公事公辦?」
賀憶箖早便放了話,不要家裡幫助,她要自己成才,就連開公司的錢都是自己的私房錢,大家聽見她這般天真的話都只是笑。
不要家裡幫助,他們便不插手,但其實,當她決定創業時她便已經得了家裡的幫助。
她的身份,她和賀庭洲的關係,就比如現在,別人想見賀庭洲一面都極難,她輕輕鬆鬆的一拉就把人拉跟前。
「當然!」
「我可是要靠自己雙手賺錢的人!」
對於賀憶箖作弊似的行為賀庭洲不拆穿,他拿起手機,指腹在屏幕上滑動,很快,賀憶箖手機嗚嗚一聲,一條消息到。
「和許為交涉。」
許為,他的特助。
賀憶箖趕忙掏出手機,上面一串陌生號碼映入眼裡。
喜色瞬間覆滿賀憶箖的臉:「謝了,三哥!」
「大伯!」
丫丫跑過來,抓住他的大手:「大伯,大伯母呢?丫丫沒有看到。」
賀庭洲抬眸,木質色調的正廳里,光影重重,之前坐在紅木椅里淡靜的人不再,他垂眸:「要玩什麼,大伯陪你玩。」
文含音走了有一會了,庄窈坐在那,沉思許久,起身離開書房。
大家作息都很規律,臨近十點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庄窈一起睡,徐茗儷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頭對她揮手,小小的臉蛋上依舊是活潑。
庄窈揮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儷把丫丫哄睡了,這才洗漱,恰恰賀君由回來,忍不住的她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庄窈和三哥結婚三年了吧,我看庄窈也很喜歡孩子,怎麼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賀君由脫了外套,徐茗儷從他手上接過外套掛到衣架上:「雖說我們結婚的早,但也不是一開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兩年才要的孩子,可他們都三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今晚我還看見大伯母把庄窈叫走,想必就是說孩子的事。」
徐茗儷並不是一個愛八卦,愛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問起,也是看庄窈喜歡丫丫,卻一直沒有孩子,心中有所疑問。
賀君由是了解徐茗儷的,聽她這般說,想了下,說道:「應該是三哥吧,他這幾年事業越做越大,心思應該都放在了事業上。」
徐茗儷嘆氣:「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難得聽她為別人的事操心,尤其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點埋怨賀庭洲的意思,賀君由笑:「怎麼,你還為庄窈打抱不平?」
徐茗儷聽出他話里的戲謔,嗔他一眼,從他手裡接過解下來的腕錶:「妯娌相處也是一門學問,庄窈性子好,脾氣好,待人處事無可挑剔,除了出生差了點,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差。」
說著,她想到什麼,湊近賀君由,小聲說:「跟你說個事。」
聽出她話里的嚴肅,賀君由神色也不再似剛剛那般隨意:「什麼事?」
「前一陣我回我媽家,聽我媽說大伯母最近和周家那位走的近。」
「周家,周妤錦?」
賀君由皺了眉,因為這位是賀庭洲的同學,甚至是青梅竹馬,如果不是老太太發話,賀庭洲娶的應該是她。
只是,賀庭洲結婚後,周妤錦便出國了,三年都沒有回來。
「她回來了?」
徐茗儷點頭,神色微微凝重:「聽我媽說,大伯母好像有意讓周妤錦嫁給三哥。」
「她還沒結婚?」
聽得他這脫口而出的話,徐茗儷當即就給了賀君由一個白眼:「周妤錦要結婚,會不通知我們?」
賀君由恍然:「這倒是。」
「你啊,天天在醫院,整個人都鑽進你病人的病歷里了,外面的一切都不管了。」
知道她這是怪他陪她的時間少,賀君由趕忙抱住她:「彆氣彆氣,我盡量抽出時間來。」
「哼,誰要你陪,一邊去!」
庄窈回了卧室,賀庭洲沒回來,他被老太太叫走了,應該是問他商場上的事。
老太太年紀雖大,腦子卻沒有糊塗,商場上的事她一直都有關注,每次賀庭洲回來,她都會和賀庭洲單獨說會話。
老太太很看重賀庭洲,對他寄予厚望。
庄窈洗漱好,把賀庭洲的換洗衣物拿到衛浴間放好,把檯面收拾乾淨,把上面擺放的物件整理的齊齊整整,做好這些她才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蓋上。
夜深,地處郊外的老宅遠離城市喧囂,和着這青山綠水靜於天地間,即便是在這紛紛雨夜,也是半絲不亂,沉靜威然。
「明早。」
咔噠,卧室門開,高挺的身形由外而入,帶進絲絲涼意,橘色的暖燈把他籠罩,稍稍消減了他身上的強大氣場。
賀庭洲聽着電話,把門合上。
「先這樣安排。」
庄窈沒睡,她清醒着,清楚的聽見門開合的聲音,聽見賀庭洲走進來的沉穩腳步聲,在這雨夜裡愈發低沉的嗓音。
他聲音是極好聽的,穩沉,有力,沉斂,和他的臉一樣,總能輕易讓人着迷。
庄窈沒出聲,也沒動,她側身而躺,面對着落地窗。
眼睛閉着,似已睡着。
賀庭洲簡短几句掛了電話,把手機放茶几上,進了浴室。
水聲嘩嘩漫出,伴着窗外細細的雨聲,這個夜似乎怎麼都靜不了。
賀庭洲洗漱好出來,走到另一頭,揭開被子躺下。
他素來睡姿好,就像他的人,總是一絲不苟。
身子平躺,被子蓋上,卧室里的燈自動熄滅。
黑夜瀰漫。
賀庭洲眼睛閉上。
「我們離婚吧。」
暖橘的光暈灑開,刷着黑漆的花格窗似也顯出了時間的印記,細細流轉。
咔嚓!
枝丫被壓斷的聲音,在這雨夜裡,生出了點驚。
「理由。」
賀庭洲坐在沙發里,雙腿交疊,深眸落在庄窈臉上。
他不怒,不驚,不訝,似乎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心裏掀不起半點波瀾。
庄窈看着眼前的人,三年,她在這張臉上從未見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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