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雲凰鐘行淵》[庄雲凰鐘行淵] - 《庄雲凰鐘行淵》 第6章(2)

行淵許久,卻是啞聲道:「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鐘行淵怔了怔,對上庄雲凰不知何時紅了眼圈,他終究嘆了口氣:「公主金枝玉葉,本該嫁心儀之人,是臣高攀了公主。」「若非陛下賜婚,臣與公主或許這輩子都沒有交集,這段婚事,確實不合適……」他平靜吐出的每個字都讓庄雲凰的心絞痛不已。鐘行淵,你到底是真覺得我們不合適,還是因為你心有所屬……「好了!不必再說了!」不願再聽鐘行淵多說一個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去。夜深。鐘行淵還是回來睡了。只是他沒有上床來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鋪睡下。屋內寂靜無聲。庄雲凰側身,藉著月光看向不遠處的鐘行淵。不知過了多久,她低啞的聲音清晰在屋內響起。「鐘行淵,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過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馳騁沙場。」「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話到最後,幾乎帶着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勻稱,往常一點動靜都無比警覺的鐘行淵沒有任何陸塵回應。庄雲凰也再說不出話,眼眶又一次紅透。之後一段時日。鐘行淵再也沒上過床。兩人的關係,兜兜轉轉,竟好似回到了原點。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樓二樓臨窗雅座。霜月郡主不解至極:「雲凰!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怎的竟為那武夫黯然神傷起來了!」庄雲凰眸色黯淡,只勉強一笑。霜月見此,才明白她是真動了感情,一時竟無言以對。半響,她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嘆一聲:「感情的事最是飄忽不定,心有所屬的男人,你再費心也不過徒勞。」「況且你上次都為他受了陛下的訓斥,他卻還能如此對你,可見他於你根本無情至極!」聽及此。庄雲凰還是忍不住辯解:「那次,我並非是為鐘行淵,而是真心勸告父皇的,我朝若繼續放任匈奴,山河難保。」聞言,霜月又一次沉默了。半響,她視線幽幽看向窗外:「縱你心懷萬民,可這世道,我們女子又能改變什麼呢?」庄雲凰詫異無比,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平時大大咧咧的霜月看世事竟如此通透。霜月隨即又笑道:「所以呀,公主,你何不像我一樣,莫問前程,及時行樂!」庄雲凰聞言,只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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