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入夜，祝雲芊才回到王妃院。春桃看着她傷痕纍纍的手，驟然紅了眼：「王妃，我去請大夫。」祝雲芊疲憊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護膝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邊溢出一抹苦笑。謝老爺子七十壽誕在即，她本想給祖父做一對護膝當壽禮，可如今卻辦不到了。很快，春桃帶着顧澤進了院子。顧澤踏進房門，腳步便是一頓。桌前的祝雲芊，身形孱弱，面色蒼白，一雙素手更是慘不忍睹。顧澤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認識的祝雲芊，是丞相府驚才絕艷的二小姐。而不是眼前這個，在王府日漸失去光芒的女子。他診脈後，看着祝雲芊，語氣微沉：「王妃不曾按時用藥？」祝雲芊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記了。」顧澤心裏驀的騰起怒意。「什麼事能比命還重要？堂堂王妃活成這幅樣子，說出去簡直墜了謝家名聲！」「你過得這樣慘，還要同那青樓女子相爭，不肯和離么？」祝雲芊愣了愣，隨即心裏猛地發酸。顧澤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外頭人都怎麼傳的。她忍了忍，卻終究沒忍住。「顧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若我是男兒身，若我真能想和離就和離，拼上性命我也不會讓謝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會選擇嫁給封於修！」她壓下喉間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若不是封於修當年毀約鬧的人盡皆知，她祖父又怎會求先帝賜婚？祝雲芊劇烈咳嗽起來，鮮血頃刻染濕手帕。她抬頭，蒼白臉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墮落能護住謝家，我甘之如飴。」顧澤徹底怔住。「你走吧。」祝雲芊站起身來，指向門口。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她下意識看去，呼吸驟然一頓。封於修站在門口，臉色陰沉至極。下一刻，他走上前，抬手便給了祝雲芊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