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他本已入於禪定，猛然聽到這一聲，瞬間清醒，些微的惱意讓冰山臉產生了裂縫。
他低頭看去，想知道小貓魚又在作什麼妖。
阿彥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忙用胸鰭捂住嘴，把頭扭向對岸，假裝在看風景。
等了一會，見他未有言語，大着膽子偷偷抬眼，想確定下自己的行徑是否暴露。
他一低頭，正對上小貓魚躲躲閃閃的眼神。
阿彥一觸到他的目光，立馬低頭看着水底，彷彿砂礫間隙藏着什麼稀世珍寶。
方才被刺痛的鰭都忘在腦後，只是不自覺地用另一隻魚鰭來回摩挲。
他一眼就看到阿彥鰭上的動作，發現一隻胸鰭在不自然的微顫。
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一直一個人在此處，身上是覆了些靈力未收的。
若意識遊離，會無差別攻擊直接接觸的事物。」
阿彥有些懊惱，心下明白自己的行徑已暴露無遺。
好在看恩人的樣子，應是未氣惱的。
猶豫一會，阿彥訕訕地開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整條魚瑟瑟縮縮，像被地主家強抓來的小媳婦。
「對對對不起。」
「你沒有道行，很危險。」
他看着阿彥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一條魚動不動就縮起來，又不是王八。
腹誹歸腹誹，想着貓魚傻愣愣的樣子，他忍不住補充道，「這幾日我先撤去屏障，等汛期結束再行打算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存於世間這麼些年，從未在意過什麼事物，卻對這小貓魚起了惻隱之心。
許是修為有了大漲，自己先前未曾在意？
他暗忖着，難不成魏年慈那貨竟真說對了？
淺灘因着聚靈之地的緣故，住着不少山精鬼怪，除他之外最年長的，莫屬王八精魏年慈。
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鱉，偏偏喜好讓旁人覺着他年輕，故常年把自己化成青年小鱉的模樣。
他倆一個本體慢騰騰，一個乾脆不動彈，某些方面說來，還是有些合拍的。
是故整個淺灘，只有魏年慈會隔些時日來找他說說話。
雖然多半時間，像是魏年慈在表演單口相聲。
至於間隔的時日，便要視魏年慈在外遊歷的情況了。
有一回，魏年慈突然轉了性，對修鍊上起心來。
為著修身養性，還特地跑到一座寺廟的放生池住了好一陣，結果是三分鐘熱度。
那次回來後，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