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喘着粗氣，按着鍵盤一通亂敲。餘光瞥見旁邊的女孩低着頭，睫毛微微顫着，上面一層冰融化後的水汽。他沒好氣的問：「你剛才哭什麼呢？失戀了？」白沐然乖乖的回答：「失業了。」就差沒求饒了。方寒停下手裡的動作，靠在沙發上，眼睛透過墨鏡看着眼前不真切的女孩說：「丟個工作就哭哭啼啼的，丟個臉試試。」出於安全的考慮，白沐然的腦袋低到了塵埃里，小聲嘟囔：「臉哪有工作重要？」方寒：「……」這是什麼邏輯？是火鍋店服務員特有的嗎？他的臉可是在十三億人面前丟盡了，他翹起二郎腿，晃着。「有煙嗎？」白沐然搖搖頭：「沒有。」沒了顯示器，小屋裡安靜下來。方寒靠着沙發，眯着眼。小屋裡太熱，悶悶的有些憋屈。他的後背和臉上滿是汗，順手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白沐然。她的小臉通紅，被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可憐巴巴的垂着腦袋，像是睡著了。他起身推開門，想要去吹吹風。臨走的時候，特意留了個小縫，真是憋死個人。站在門口，小風透過門縫鑽了進來。他的腦袋抵在玻璃上，下意識的做了個抽煙的動作，手到了嘴邊卻空空如也，他輕笑一聲，「連個煙，都買不起。」推開門，寒風吹來，他打了個冷顫。這屋裡和屋外簡直是兩個季節。站在外面，還真有點受不了。他縮着脖子，拉了拉拉鏈，卻沒拉到動。本就有些煩躁的他，發狠使勁又拉了拉。可憐的拉鏈從衣服上脫離來。他低低的碎了一口，連個羽絨服也跟他作對，什麼破衣服爛衣服。黃毛剛結束了一局，身了個懶腰，「喂，老兄，你別處那嚇人，成嗎？」無煙可抽的方寒，恨咬了一下右手食指。轉過頭瞪了一眼黃毛，沒有做聲，朝小屋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你們是誰？」「要幹嘛？」「嘖，嘖，透着門縫就看出是個美人，這進來看真是驚到哥兒幾個了。」「妹子，晚上一個人寂寞嗎？不如陪哥兒幾個玩玩兒唄。」該死的！女人真是麻煩！方寒在心裏咒罵了兩句。加快了步伐。推開門的時候，三個奇裝異服打扮的問題少年正圍着白沐然，其中一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