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勇氣。「我願意，我願意代替之前的新娘子嫁給穆哥哥。」「原來如此。」顧知秋說完，見穆澤的眉宇間有些怔松，便將嘴邊的問話咽下，不再問他為什麼新娘子會跑掉，而是問道：「穆哥哥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順便提醒道：「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穆澤怔楞了一下，笑道：「記得……」那個夏天氣溫出奇的高，那天是穆澤的十八歲生日，驕陽似火，穆父穆母都忙着生意，趕不回來。天氣燥熱，人心裏也煩躁，穆澤摔了保姆準備的生日蛋糕。一個人躺着沙發上無聊的刷手機。客廳里放着重金屬搖滾，聽得人昏昏欲睡，就在這時，音樂停止，身邊傳來一陣輕響，穆澤以為保姆嫌吵關閉了音響，抬起頭準備發火。穿着洋娃娃裙的小女孩坐了下來。黑葡萄似的眼睛望過來，一片純凈。「穆哥哥，你不開心。」「沒有。」穆澤將頭換了個方向，不看對方的眼睛。突然眼前一黑，一直溫暖的小手伸過來，蓋住了他的眼睛。「眼睛難過了，心就會痛，現在我把哥哥難過的眼睛蒙上了，心就不會痛了。」穆澤好笑，將眼前的小手拿下來，轉身，摸了摸對方的頭髮：「你還小，不懂，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後你的生日我都會陪你過，決不讓你的眼睛難過。」「每一個生日？」「對！就算我有事情耽擱了，你的十八歲生日，我也一定會出現。」五年後的夜晚，穿着新娘服的女孩眼睛依舊純粹，就好像五年來的分離不曾存在。她看着他，期盼的問道：「穆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