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霍少被嬌妻套路那些天》[霸道霍少被嬌妻套路那些天] - 第4章(2)

我就喜歡油。」
霍錦言:「……」
「多喝點骨頭湯。」她不停地喂骨湯。
霍錦言越躲,她越喂,不喝也得喝,根本拒絕不來。
「好了好了,喝的夠多了。」他不想喝了,不然又要解手。
蘇奈吹了吹冒着熱氣的骨湯,「再喝半碗,聽話,來張嘴。」
看着她那副忙前忙後的樣子,霍錦言不想再給她添堵,硬着頭皮又喝了半碗。
「再吃……」
「蘇奈你這不是在照顧病人,你是在養豬。」霍錦言擰眉,「我都吃了一碗半了。」
「我怕你餓也不說。」
他無奈,「我只是癱了,我又不是腦子丟了。」
「我看你就是腦子丟了。」蘇奈撇嘴哼了聲。
霍錦言眉梢輕佻,「我腦子怎麼丟了?」
「沒丟放着這麼好的老婆你不要?」
蘇奈面對着他坐,手裡捧着碗筷,邊吃邊跟他說話。
這個時候的女人,多了幾分煙火氣。
她終於踏着層層雲霧,降臨在人間。
女人逆着光坐,霍錦言眼裡映着的就是她如今這幅歡聲笑語的樣子,褪去了高貴的總裁身份,也沒了被眾人追捧的冠軍身份,更不再是神神秘秘的洛娜。
此時此刻,她就是蘇奈,端着飯碗,跟他在鬥嘴。
這一幕,霍錦言可能會記到他閉眼的那一天。
當得知他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霍錦言以為……她會離開的。
面對蘇奈,他永遠都沒有自信。
要說有的,那也只是一點底氣,而那點底氣也是女兒給他的。
他不認為自己哪裡優秀,能夠得到她的青睞,能讓她不嫌棄自己,甘願照顧自己。
放着養尊處優的生活不要,非要陪着他這麼個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一個廢人。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多久才能站起來。
「如果我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呢?」他忽然開口。
蘇奈咀嚼着牛肉,神情淡然,「那就躺着,躺一輩子,我養你,等你死那天,我陪你一起去棺材裏躺着。」
她說的輕巧,似乎隨口就來,完全沒有深思熟慮。
霍錦言只當她是一時興起。
「再有一個星期,你就可以試着活動了。」
「到時候我陪你做康復訓練。」
她自言自語的說,霍錦言的目光落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他們的婚戒。
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到現在他都有點不敢信。
飯後,他有點昏昏欲睡,似乎剛要睡着,就被蘇奈捏着嘴巴放進嘴裏幾粒葯。
「睡吧。」女人輕柔的聲音落下,他就沒了意識。
……
睡到晚上,剛醒他就聽見蘇奈似乎在講電話。
他也沒吭聲。
離得遠聽不清在說什麼,過了幾分鐘,蘇奈從卧室門口路過時發現他醒了。
「呀,我的老公醒了,晚上我給你做蛋糕。」
這會兒已經七點鐘了。
他們準備吃晚飯,中飯吃的有點晚,所以故意託了一會兒。
霍錦言感覺不到他有沒有尿床,只能等蘇奈過來。
很快,她一邊看着手機一邊摸了摸尿墊,然後動作利落的抽出尿墊,重新墊了個新的上去。
瞧着她在床前碰那些髒東西,霍錦言只能選擇閉上眼睛,他不想看。
她這麼好的女人,不應該做這些事的。
「蘇奈,還是找個護工吧。」
「讓別人看你的身體?」女人冷眼瞪他,「我不同意。」
她手欠的在某個地方揉了一把,一臉壞笑,「真軟。」

第445章蘇奈定製的家規
霍錦言感覺不到她摸了哪裡,但看着她那副壞笑再結合說的話,不難猜她做了什麼。
「蘇奈!」他有點咬牙切齒。
蘇奈去拿熱毛巾給他擦身子,等收拾完洗完手走了過來,手指點在他的唇瓣上。
「你應該叫我什麼?」
女人的身上有股子奶香,是沐浴露的味道,特別的誘人。
「蘇奈。」
「嗯?」她危險的眯起眼睛來,「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
第二個字沒等吐出口,男人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像是懲罰性的啃咬,惡狠狠的咬他,霍錦言的臉是有知覺的。
「嘶——」
「再說?」
「老婆。」
「哎,這才乖。」
男人的嘴巴都紅了,被她咬的。
蘇奈是跪在床邊的,這會兒慢悠悠爬起來去了書桌那邊。
她寫了一行字,撕下來以後拿着雙面膠『啪』的一聲貼在床頭櫃旁邊。
「家規,看見沒?」
霍錦言掃了一眼,滿臉的無奈。
只見紙上寫着一排龍飛鳳舞極其瀟洒的字跡——
家規:每天睡醒後,要說一句『老婆我愛你』,並且附贈一個早安吻,否則每天多加一碗湯。
「請你看好,今天就要開始實施。」
說完,蘇奈就去廚房做晚飯了。
這種類似於保姆的工作蘇奈也是第一次做,當初生女兒以後,也都是霍錦言照顧她,她幾乎沒有操過什麼心。
累是累點,家裡家外都是一個人,但她沒由來的覺得滿足。
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一樣。
晚飯做的不算豐盛,蛋糕是她在霍錦言睡覺的時候做的,特意買的一些工具在那鼓搗了兩個多小時才弄好。
雖然沒那麼精緻,但也能看出是個蛋糕。
很簡單的圖案,白白的奶油上,畫著他們兩個人的腦袋,Q版的模樣,她也是有點畫工的,一眼就能認出是他們。
下面是一行簡單的字——
祝我的愛人一生順遂。
「不都是生日快樂嗎?」霍錦言斜眼看着。
雖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樣子,但他內心裏的感動在不停地蔓延。
女人坐下來插着蠟燭,「快樂不用祝福,我能給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霍錦言的瞳仁都變了顏色。
那是一種紅。
心臟一樣的紅。
「我點蠟燭了啊,你閉眼許願。」蘇奈捏着打火機。
當幾根蠟燭點燃後,霍錦言緩緩閉眼許願。
卧室里的燈是關掉的,這會兒燭火的暖光把他的容顏顯得柔和了不少,他彷彿形成了一副油畫,在歲月的洪流中愈發的沉穩深邃。
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尖上,摳都摳不掉。
「霍錦言,我愛你,生日快樂。」
她隔着燭火,笑吟吟的。
十年前的今天,她站在樓下的那座大橋上,祝福他生日快樂。
十年後的今天,她戴着圍裙坐在這裡送上她帶着歲月的祝福。
「謝謝蘇總。」
蘇奈忽然笑了,起身彎下腰在他的腦門上落下一個吻。
「霍律師客氣了啊。」

……
隆冬的雪越下越厚,窗欞外面都鋪着一層厚厚的雪。
寒冬臘月,風雪凜冽。
「來吧,試着能不能動。」
半個月過去了,再有幾天就過年了,霍錦言才能勉強坐起來。
他的左手已經有了知覺,右手還不行,雙腿更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蘇奈拿着一副握力器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左手能不能握。
霍錦言自己也有點緊張,他左手臂能動,但不是非常靈活,勉強碰到握力器,手指像是殭屍一樣搭在上面,僅僅小幅度動了下後,就沒了後續。
原本漂亮的手指,這會兒也有點泛白。
她每天晚上睡前和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會給霍錦言按摩全身。
抽空也看一些康復訓練的視頻,幫助他一起。
「不用管手,你先試試用拐杖能不能站得住。」
蘇奈撐着他的身體,幫他把拐杖放在腋下。
可太久不曾站立,正常人都會不習慣,更別提這種失去了知覺的。
霍錦言儘可能的用上半身的微弱知覺撐住身體,可仍舊左搖右晃!
「誒!」
「嗯……」一聲悶吭。
蘇奈扶着他,可他一倒,她也就失去了重心,順勢倒了下去。
手臂壓到了某個地方。
她心慌的爬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可說完,蘇奈忽然驚奇的瞪着眼睛。
霍錦言似乎疼的不輕。
她狐疑了一陣兒,然後問:「你感覺得到疼?」
剛緩過勁兒來的霍錦言同樣愣住了。
剛剛的確有種悶悶的,且含有撞擊性的刺痛感。
蘇奈伸出手又碰了碰那個地方。
霍錦言擰眉,搖了搖頭。
沒感覺。
女人猶豫了下,用力掐了一把他大腿根的肉。
「疼……」霍錦言猛吸了口氣。
「嚯!有知覺啦!」
蘇奈喜出望外,興奮的原地亂蹦,結果沒注意腳下橫着的拐杖,一個沒踩穩,直接摔地上了。
「蘇奈!」
霍錦言緊張的想去拉她。
蘇奈沒摔疼,卻驚愕的望着他抬起來的右手,雖然手指看着非常僵硬,但他舉起來了。
「霍錦言……」
聲音都有點發抖。
他也有點意外,愣愣的看着自己抬起來的右手,試着動了動,還是不太行。
只能微弱的動一動手指。
蘇奈爬起來,趕緊捧住他的臉猛親了一口,「大寶貝真棒!」
霍錦言:「……我是你丈夫。」
「是是是,我丈夫。」
蘇奈給他擦了擦腦門的汗,「慢慢來,別著急。」
「輪椅在那,每天你就試着自己用手控制它移動。」
他已經能坐直了,背脊上手術的傷口不用拆線,這會兒已然完全癒合。
「我想洗澡。」
這段時間蘇奈沒敢給他洗,她點點頭:「好,晚上給你洗。」
把他弄到輪椅上坐好,蘇奈累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她最近都瘦了,肉眼可見的消瘦,臉頰線條更明顯了。
她明明該坐月子的。
「對不起。」
蘇奈雙手撐在身體後面喘着氣,「什麼對不起?」
「沒事。」
如果不是他,她也用不着累成現在這樣。
「霍錦言你腦子有坑吧你。」蘇奈沒好氣的吼他。
他也不還嘴,等着被罵。
果然,只聽她吼道:「你再跟我說這些,我他媽分分鐘給你灌湯!」

第446章給霍錦言剪了個狗啃的髮型
每次蘇奈累壞了,霍錦言心疼,就忍不住會說一句對不起。
但每次她都是扯嗓子罵回去。
罵的多了,霍錦言還笑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扭曲了,他倒是很願意聽蘇奈這樣罵自己。
蘇奈這會兒捧着一個大的泡腳桶過來,裏面有中藥,都是活血的。
她把男人的雙腳放進去,然後自己拉來一把舒坦的沙發椅,也把雙腳放進去,踩着他的。
兩人面對面坐着泡腳。
霍錦言眼裡的光從最初的暗淡冷漠,變成現在隱約透着一絲柔和。
他心裏的沉寂與頹廢漸漸的被驅散。
蘇奈臉上掛着淺笑,「你趕緊好起來,咱倆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你身體不行。」
她才出月子,不能那麼快懷孕,對身體不好。
「咱倆誰不行啊。」
蘇奈上下打量他。
霍錦言吸了口氣,「你剛流產,而且你的體質受孕相對難,這兩次能有我都覺得很幸運了。」
「一個就夠了。」
「不行,我喜歡倆,試試唄。」
蘇奈的腳在水盆里晃了晃,踩着他的腳背玩。
霍錦言沒什麼感覺,到現在為止,他的雙手是有知覺的,下半身除非力氣非常大,不然一樣沒感覺。
泡了四十分鐘,蘇奈覺得渾身都暖和了,她擦乾腳,也給霍錦言擦乾。
倒了洗腳水,她就推着男人進了浴室。
他穿着睡衣,此時端坐在輪椅上等着她幫忙。
蘇奈把水溫調試好,然後對他伸出手。
霍錦言嘗試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左手靈活一點,就用左手去抓。
眼看着他慢吞吞的抓住自己的手,蘇奈像個拿到了糖的孩子。
下一刻,她一個用勁兒,直接把霍錦言從椅子上拖起來,雙臂架着他的腋下,轉身將人緩慢的放在了浴缸里。
他能靠着,蘇奈幫他把睡衣脫下來,然後放水。
感受着被洗禮,霍錦言才覺得自己能喘口氣了。
蘇奈拿着澡巾和小板凳坐在浴缸旁邊,「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你在浴室摔倒的事,我跟有錢拿着雪橇拖你去的醫院。」
回憶起當年的事,霍錦言眼裡透着笑。
「記得。」
「其實每天早上我看見床頭柜上的結婚證,我也不太敢相信咱倆已經成為了合法夫妻,如今的世界誘惑太多,婚姻這東西沒有什麼保質期,出軌屢見不鮮。」
蘇奈給他搓着背,撫摸着他背上的那個淺粉色的疤痕,「我希望我們的婚姻可以長存,如果不能,我也希望是喪偶,而不是離婚。」
「沒有喪偶。」男人低聲道,「只有雙雙喪生。」
「屁!」
蘇奈給他的頭髮打上了洗髮露,狠狠地揉搓,像是故意捉弄他似的。
沖洗乾淨後,蘇奈臉蛋紅撲撲的,累的不輕。
給霍錦言擦乾,重新換上乾淨的睡衣,放到輪椅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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