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跌倒。

  她的侍女翠兒早焦急地候在門口，趕緊一把將她扶住：「小姐，怎麼樣了？」

  「他讓我……明天去再找他。」

  「他答應了？」

  白苗苗搖了搖頭。

  翠兒急道：「小姐，你為什麼不告訴封少爺，當年其實——」

  「翠兒，別說了。」

  她捂着胸口，難受得呼吸越來越急促。

  翠兒趕緊從袖子里摸出一瓶西洋葯，塞了一顆在她嘴裏。

  她的臉色稍稍變得和緩了一些。

  「這件事，別告訴娘親。」

  ……

  第二日。

  一大清早，封家的車就來接白苗苗了。

  她今天有着意精心地打扮過，穿了一身堇色的旗袍，特特還戴了一支西洋式的釵花，雖然仍舊素凈，但也足夠動人。

  到了封家門口，她下車時高跟鞋踉蹌了一步，被翠兒趕緊扶住。

  閣樓之上，凌景宸低頭俯瞰着她，雖仍面無表情，手指的關節卻早已捏得發白。

  她竟然真的願意來。

  「鈞座，人來了。」手下對他來報。

  他點了點頭，不發一言，仍舊看着門外的那個女人，在侍女攙扶下，走入院內。

  到了暖閣外面，還沒入內，白苗苗就聽到了一陣絲竹之聲，似乎還夾雜着幾樣西洋樂器。

  裏面的人，應該不少。

  「翠兒。」她轉頭去找自己的侍女，卻發現翠兒不知去了哪裡。

  正想往回走去找，身子卻被一隻極有力的手拉過，一把拽入了暖閣里。

第4章一雪前恥

她這才發現，原來這裡又是凌景宸的一處金窩窩，此時燕瘦環肥、歌舞昇平的包圍着，男男女女們都喝的醉醺醺的。

  凌景宸亦是不例外，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邊。

  白苗苗臉色炸紅。

  「白苗苗，竟然你不肯嫁給我，那就做我的妾吧。」

  「你說什麼？」白苗苗轉頭一眼撞進凌景宸深井幽潭一般的眼眸里，不敢置信。

  「怎麼？不願意了？你不是要我放過暮家？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凌景宸話畢，一把按住她的腰肢，周圍一陣鬨笑。

  白苗苗心中酸澀，明白凌景宸想要做什麼，不過就是羞辱她罷了。

  五年之前，他將她視為珍寶。

  五年之後，他視她如草芥，也是應該的。世人都知道封老爺子過世，暮家卻在此時落井下石，隨後封家便被驅逐寧城，卻極少人知道這一切起因都是她。

  白苗苗心中一痛，手暗暗捏緊。

  「好。」白苗苗輕聲應下。

  看着白苗苗這麼唯唯諾諾的樣子，凌景宸莫名的更加暴躁，「給所有人倒酒。」

  即便已經答應下來，白苗苗還是愣了一下。

  凌景宸挑起嘴角，「怎麼？在坐的都是寧城權貴，不夠資格讓你倒酒？」

  「不是……」白苗苗眼睛有些微微發酸。

  白苗苗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今天她要是違逆他，那麼暮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煙霧繚繞的燈光下，白苗苗拿起一瓶洋酒起身，剛想給凌景宸的杯子中添滿時，被一個細糯的聲音喊住，「妹妹怕是不懂規矩，姐姐給你示範一下。」

  這是一個穿着紫紅色旗袍、燙着一頭捲髮的伎妾，只見她拎着酒瓶，單膝跪下，因為這個動作，她的裙子下，雪白的大腿一覽無餘。

  在場的男人無一不是火辣辣的看着她露出來的部位。

  伎妾倒好酒之後便退下，所有人都急切切的看着白苗苗，就等着她做出相同的動作。

  凌景宸也很想看看，她是不是為了暮家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

  白苗苗咬牙，整理好裙子，學着那女人的樣子，跪在地上，拿着酒瓶，一個個倒過去。

  她的頭壓的很低很低，即便是這樣她依舊能感覺到，這些男人譏笑的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要將她扒光。

  凌景宸突然心生煩躁，正要起身讓她滾的時候，一個細長白皙的手掌阻止了白苗苗的手腕。

  白苗苗抬起頭來，對上一副清冷的面孔，這是個女人，卻和在坐的男人一樣穿着軍裝，所以方才她並沒有發現她的身份。

  「白苗苗？」

  女人開口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

  白苗苗微微厄首，只覺得眼熟，卻認不出她是誰。

  她怎麼來了？凌景宸心下一凝。

  女人輕佻嘴唇，對着白苗苗滿是譏諷：「怎麼，才五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看你的樣子，這些年過的不錯啊，你就一點點都沒有為害死我外公的事情所愧疚么？」

  白苗苗的瞳孔猛地放大，終於認了出來，支吾道：「你、你是……蘇玉景？」

第5章卑微的伎妾

蘇玉景猛地抽出腰間的鞭子朝着白苗苗的胳膊甩了過去，厲呵：「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啪！」

  頓時一道血痕乍現，血滲透出來。

  白苗苗疼的眉頭一擰，倒吸一口涼氣。

  「玉景，我……」白苗苗想要解釋，卻被蘇玉景又是一記鞭子抽了過去，「叫的這麼親熱，我和你很熟么？」

  蘇玉景恨她，不止是因為外公的死，還因為這些年她的表哥凌景宸的心。

  凌景宸娶了她，不僅是因為這些年征戰四方，她作為最出色的諜者，為封家軍做出了最大的軍績，更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