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歡記憶》[半歡記憶] - 第4章(2)

,被分到了和陸征一個班。裴執在隔壁班,他的現任女友是我的同桌。為了避免校花的事情重演,我換了座位,和陸征成為同桌。我莫名地感覺有點尷尬。可陸征卻沒有。他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書本整理好,又主動給我搬桌子,笑得有些拘謹:「我還從來沒有過同桌呢,不嫌棄我吧?」陸征笑起來會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而我並沒有接受他熱情的示好,只是垂下眼帘,點了點頭。裴執討厭我的事實不會因為轉校而改變。他甚至變得變本加厲。可我越避着他,他就越來勁兒。這天也是一樣。籃球場是去食堂的必經之路。又有大把的女孩子為裴執的身影歡呼。我聽見球拍打在地面的聲音,抬腳護住了頭想跑。可已經來不及。「嘭——」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我側頭,整個人都怔住了。只見陸征不知道從哪兒沖了過來,用身體擋住了我,任憑籃球砸中他的肩胛骨。而球落了地。裴執兩三步跑過來,冷聲道:「陸征,你有病?」下了場,裴執攔住了我和陸征。彼時我正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要陪他去醫務室。可陸征笑得有些神經大條:「沒事兒,我皮糙肉厚,經得起。」「你幹什麼?」裴執在問陸征。陸徵收了笑,慢騰騰地反問:「你在幹什麼?」「你砸她幹什麼?」裴執話語一滯:「……關你什麼事?」「我是她同桌。」裴執眼神複雜地看了陸征一眼。接着,又對我諷刺地笑了笑:「魅力挺大。」陸征攔在我身前:「裴執,別犯渾。」半晌,他笑了:「怎麼,你看上她了?」裴執總是用這副勝券在握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不是他的青梅,也不是他最討厭的人,而是他的所有物。陸征依舊攔在我身前:「好歹你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你別……」「我們可不止這種交情。」裴執忽地輕笑着打斷了他:「還有些交情,聽不聽?」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已經來不及阻止。裴執推了推陸征的肩,一字一頓說道:「她的初吻是給的我,轉校也是為了我,她還給我寫過情書,說她有多喜歡我……你算什麼?」我陪陸征去了醫務室。他肩膀上多了一塊瘀青,看得出,裴執手下沒留情。如果是真的砸中了我,後果不堪設想。「你這是打架還是打球啊,沒輕沒重的。」校醫數落着:「這麼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哎,你過來,給他上個葯。」我點着頭過來了。他背上的傷觸目驚心。「愣什麼?嚇到了?」陸征笑得滿不在乎:「得虧是在我身上,真砸給你,你不得哭鼻子,都不好看了。」我把葯抹在他背上,低聲控訴:「閉嘴。」帘子外面,校醫在給別的同學看傷。「……你難過什麼?」陸征上半身沒穿衣服。我給他上藥的手有點抖。他側頭,那雙常常盈着笑意的眸子靜了下來:「他這麼對你,你不生氣?」我搖頭:「習慣了。」「為什麼不反抗?」「沒用,」我低頭輕輕給他抹葯,「我越反抗他越來勁,他有病,解釋不通的,他家裡教育也有問題。我再去告狀,他惹一頓打,他還會變本加厲地報復我。」陸征沒說話。我吸了吸鼻子,也沒說話了。可就在我把葯抹完,準備去洗手時,就被他捉住了。他將我指尖上的沾到的葯一點點擦乾淨:「那你看我,怎麼樣?」
「你跑什麼?」一出醫務室,我就被陸征追上來。他一邊套着校服一邊跑,將自己的好身材遮了起來:「不是,我很可怕?」「沒有。」「那你別跑。」「……」陸征攔住了我,聲音放低了:「你覺得我和裴執這麼鐵,你們的事我能不知道?」「那你還來招惹我。」這話說得有些許責怪的意思。陸征一怔,笑了:「什麼叫招惹啊,同桌,有沒有良心,我可是實實在在給你挨了一球啊。你不得報答我一下?」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