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裴音音聽着一旁的動靜，卻沒有言語。陳夢琳的採訪她們當然也看了，但平心而論，也許是沈文婷尖叫的太過火了，加上昨天大家都已經誇過陳夢琳，反倒是此刻門邊床上，沉默看書的卓牡丹顯得更沉穩。人都是這樣，越炫耀高調，反而會起反效果，而低調不語卻突然更討人緣。而且說真的……大家都是青南學生，誰還不是優秀耀眼？總這麼哄抬另一個人，大家心頭那股子清高一上來，當然就不願意了。相比起來，陳夢琳從昨天來就各種奪人眼球，到了今天，也該收斂安靜了。畢竟再優秀也會審美疲勞。沈文婷卻沒這個感覺，視頻播放完，她意猶未盡說道：「夢琳，你再點其他新聞看看，一定還有你。」尤其是每家記者採訪完，新聞稿最後都會來一段總結，那些總結更是間接把陳夢琳花式誇了一遍。陳夢琳正好也想看看，馬上點開了另一條。三分鐘的採訪視頻，開頭依然閃過了好幾個學生的臉，在閃過陳夢琳的時候，沈文婷還沒來得及叫出來，畫面上，就已經出現了另一個女孩子的臉孔。不加修飾的素麵，因為在烈陽下站久了，還透着一點黝黑的曬斑。「請問同學，你考了多少分？」畫面中卓牡丹回答道：「705分。」記者驚呼：「705分？還是蘇省考出來！」滿屏幕都能聽到記者的驚訝，加上剛才陳夢琳本來調的音量就挺大，現在全宿舍每個人耳邊都聽到了這一句。連卓牡丹，都抬起了頭。陳夢琳臉上的笑容慢慢不見了，沈文婷大張着嘴，慣性準備誇陳夢琳的話，生生被卡住，視頻里的記者問話卻還在繼續：「705分，這個成績……卓同學是青南建築系第一名嗎？」卓牡丹的回答很實誠：「我不知道。」她並沒有關心過自己是第幾，她只知道這個分數能上建築系就夠了。陳夢琳忽然就關上了電腦，剛才的喜上眉梢已經變成了面無表情。沈文婷有點不知所措：「夢琳……我……」剛才要不是她慫恿陳夢琳看其他新聞，也不會看到這麼尷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