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生鹿北沖喜夜》[薄景生鹿北沖喜夜] - 第2章

「我去不去當然是要問你呀,你家的事,你處理起來肯定比我有分寸的。」
「那就去吧,既然是合作關係,你為我把這件事平息了也是你的義務。」
鹿北聽着他的冷言冷語,心裏很不得勁,但想着這樣也好,他們的關係也算是撥亂反正了。
她應了句,「好,我知道了。」然後繼續道:「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鹿小姐這麼聰明自己琢磨不就得了。」他說完,隨手拿起手邊的書,假裝看書。
鹿北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變得這麼不配合,像極了鬧彆扭的小孩子。
不過她確實應該收收自己泛濫的關心了,畢竟他們自己的情緒都要自己笑化,足夠理智,這樣才有利於合作。
「那行吧,我先去見見她,有什麼問題,等我們回來再說。」
鹿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薄景生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手指不自知的緊握着手裡的書,醋意在心海掀起了滔天的波浪。
果然,昨晚的事以後,這個小玩意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他想着,拿起手機,找到李叔的號撥了出去。
「和何芬聯繫聯繫,看看孩子的事她有沒有鬆口,敲打敲打她,讓她知道孩子她要是找不到,惹我不開心,別說彩禮了,讓她收拾收拾,等着看鹿氏倒閉吧。」
薄景生掛上電話,隨手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細長的手指揉着太陽穴,緩解着情緒。
他思考了良久,覺得自己也太情緒化了。
真是,好像自從認識了鹿北,他就越來越沉不住氣,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他從羅漢床上連忙下來,坐上輪椅,想着去攔住鹿北的,可下了樓才知道,鹿北已經去前院了。
現在的年輕人執行力都這麼強的嗎?
鹿北倒沒想那麼多,薄景生讓她去,她就去好了。再說了,不管是要彩禮,還是孩子的事,她都是主要推動人,她去平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她去了前院,招待她的就是給她打電話的人,姓李,是個長相姣好,穿着一身西服套裝的中年女人,頭髮紮起,不像宅院里的,倒像是公司的高管。
前院的裝修風格和後院的也完全不同,純歐式的,外觀是一個大城堡,裏面裝修的奢華浪漫,色彩鮮明,恢宏大氣。
據說這座城堡是薄懷恩娶了林玉蘭之後新建的,是他們真愛的象徵,也是薄懷恩勝利的象徵。
李艷讓人給鹿北送了一杯咖啡,說了句稍等,就離開了。
鹿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喝完了,卻還是沒有等到林玉蘭。
不過這樣的下馬威她在何芬那裡習慣了,並沒覺得有什麼,實在是無聊,她就開始刷手機看資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聲音,側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林玉蘭,她穿着一條紫色的裙子,戴着一條鑽石項鏈,手腕上套着一直成色極好的羊脂玉的鐲子,雍容華貴到了極致。
能看出來,她這些年過得很好,五十齣頭的人了,容光煥發,臉上一條褶子都沒有,妝容精緻,手指上戴着漂亮的美甲,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
和何芬算是同齡人,但比何芬的狀態好了太多太多,看起來最少比她年輕十歲。
只是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漂亮,最起碼比薄景生的母親差的太多得了。
沒想到薄懷恩還是個不看臉的情種,要不是為了股份娶了歐陽悅,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情痴了。
鹿北起身,恭敬的問候道:「夫人好。」
林玉蘭臉上頓時就有些不開心了,「你們夫妻倒是夫唱婦隨,他從來不叫我媽,只喊了薄夫人,你也隨着叫夫人。」
「他我不知道,但我這聲夫人,是因為我自認為不足以做薄家的兒媳婦。」
這番話自然是取悅了林玉蘭的,她原本也就沒有想過她會是薄家的兒媳婦,實際上,她壓根就沒覺得薄景生是薄家的大少爺。
薄家的少爺只有她的兒子,也只能是她的兒子。她兒子娶妻的時候,她勢必要辦的聲勢浩大,風風光光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做她的兒媳婦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而那個時候,也自會有人提起薄景生娶媳婦這件事,就是一個醜聞,一個笑話。
她坐到主位上,「李經理,麻煩你幫我讓人送杯茶過來。」
李經理了聲好,離開了。
原來不是這裡的傭人?
而是集團職員,典型的公器私用呀,還真是足夠明目張胆的。
「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不錯,你倒是和你媽一樣,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累。」
林玉蘭看鹿北規矩的坐着,繼續道:「我這次來也沒別的意思,我看這麼久了,也沒想着過來見見公婆。當然這也不能怪你,後院那位本來也不是懂事的人,從小就被他爺爺奶奶慣壞了,現在仗着自己的身體不好,祖宗規矩早就拋之腦後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鹿北這些年學會的就是一個忍字。
林玉蘭看鹿北伏低做小,不言不語的樣子,輕蔑的笑了笑。
她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玩意罷了,白浪費了她的腦細胞,還以為她是多厲害的貨色。
李經理把茶端過來了,林玉蘭接過茶杯,說了句,「你回去吧。」
鹿北看李經理神色明顯的變了變,但最後還是應了聲,「好。」離開了。
林玉蘭喝了口茶,「只是我沒想到,爸爸不懂事就算了,兒子也這麼不懂事,那麼小的孩子,仗着自己是薄家的孩子就在幼兒園裡大打出手,把人家孩子打壞了還不算,對着人家母親也是口出狂言,沒有教養。」
「夫人,你不說也就算了,既然你說起來了,那我也說兩句了,這件事是我去幼兒園處理的,明明是對方出言不遜,故意挑釁,本想欺負壽壽,結果還打不過,打不過就給他那不分青紅皂白的媽一樣,顛倒黑白。」
砰!
林玉蘭手裡的杯子被丟在了桌子上,「什麼叫不分青紅皂白?顛倒黑白?就算是人家先動手的又怎樣,小孩子知道什麼,打打鬧鬧的不是很正常?我還沒說你呢,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是怎麼回事,動手打人?這就是你家的家教。」
第49章暗流涌動
忍個屁!
鹿北看着林玉蘭,柔聲道:「什麼叫小孩子知道什麼?那個孩子不但知道壽壽沒媽,還知道壽壽爸爸也快死了,也不知道這些惡毒的話是誰說出去的。我看他呀,清楚明白得很,不然幼兒園那麼多孩子不欺負,偏要欺負壽壽呢。」
林玉蘭沒想到她頂撞自己,更沒想到她美眸一凜,氣勢還挺足,黑着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鹿北像是沒有看到她手上凸起的青筋,依舊不緊不慢道:「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都要看前因後果的,而不是單拎出來不利的一面,在裏面添油加醋,造謠生事。給你說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安好心。」
「我看是你是不安好心吧,毛還沒長齊呢,就學着人家挑撥離間。」林玉蘭出了名的護短,特別是娘家人,自己怎麼說都行,就是不允許別人說半個不好的字。
鹿北這才明白了,難怪林夫人是個不講理的,原來都是和這位薄太太學的呀。
鹿北嘴角的笑收斂了,眼裡的光逐漸的冷了下來。
林玉蘭看她不說話,繼續道:「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說開了,解決了就好了,直接用權勢把人家孩子開除了,這樣的幼兒園,誰還敢上。說起來,這件事是你處理不當,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讓那孩子繼續去幼兒園上學,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這不是一件很小的事,它對壽壽的影響很大,極其不利於孩子的身心發展。還有,開除他,是根據幼兒園園規的條款,報告了幼兒園的家委會,由家委會同意,做出的決定,反而是彰顯了公平和正義。」
這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一字一句都在戳自己肺管子。
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對着自己這麼說過話,銳利的目光就像是刺一般朝着鹿北刺了過去,「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忤逆我?以下犯上。」
「你說這話我可就太冤枉了,」鹿北委屈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整個事件都是有監控,有人證的,這個想查,輕而易舉的就能查到。
況且壽壽好歹也是薄家的子弟,再不好也叫你一聲奶奶,你說是不是?」
林玉蘭直接給堵的啞口無言,她確實不該沒有調查清楚,就直接聽信了嫂子的一家之言。但面對鹿北的反駁,也確確實實觸了她的逆鱗。
那個逆子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算了,她一個沖喜的,連個名分都沒有的丫頭,憑什麼這麼囂張。
林玉蘭的手狠狠地砸在了沙發上,黑着臉站起來道:「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騙子,隱藏了自己未婚先孕的事不說就算了,還在這裡大放厥詞,勾引魅惑景生。我今天要不收拾你,你還真以為我們薄家沒人了。」
說完,從門外面走進來了四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
鹿北被着荒唐的一幕逗笑了,媽呀,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只有狗血電視劇里出現的情節發生。
爾爾還說她是什麼何芬四代加強版,在她看來,她和何芬壓根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林玉蘭看鹿北笑了,哪受得了這樣的屈辱,怒火迅速地上了頭,指着鹿北道:「把她給我抓起來,關祠堂去,今晚不許放出來,讓她當著薄家的祖宗,好好的反省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
四個壯實的中年婦女剛要上錢,鹿北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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