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卿拎着電腦走了。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于海洋打了個電話過來，約她明晚參加個飯局。
剛掛斷，她的手機又叮了一聲，她拿起一看，有條短訊進來。
「蘇小姐，您好！基德的福利制度、KPI評定規則發到您郵箱，您可以了解一下，看看基德是否與你適合。沈長樂。」
傅雲卿皺了一下眉，這年頭，還有誰會發短訊？年輕人不都是用微信溝通嗎？
搞得跟個老幹部似的。
傅雲卿用微信搜了這個電話號碼，加上，等待通過。
她剛要打開手機郵箱，又一條短訊涌了進來，還是沈長樂。
「資產評估這行，現在還不成熟，基德只能採用量化的方式進行KPI評定，來謀求最大的公平化。」
傅雲卿看着這條短訊，「量化的方式評定KPI」，她唇角不禁上揚，那就是做多少業務量掙多少收入了。
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往往才是最公平的。
傅雲卿覺得在這一點上，她和基德，不，她和沈長樂甚是合拍。
她是真的煩透了信通將什麼企業價值觀、企業文化也納入考評了。
她坐在的士上，打給簡源源，這次沒被掐斷，而是直接接了起來。
傅雲卿不由得樂了，「喲，這一生病，待遇都大不同了，簡醫生，可以啊。」
「說正事，忙，不然我掛了。」電話那頭，簡源源的聲音透着一股醫生一貫的威嚴。
「我今天做了活檢，明天能出院嗎？」傅雲卿收了玩笑，正色問道。
「能。」正在給病人看病，簡源源說話絕對的言簡意賅。
傅雲卿掛了電話，回給於海洋。
「師兄，明晚的飯局，我有時間。」
「好，那我把地點發給你，」于海洋聲音輕快，「沈長樂，金萬的老闆林永生，你，我，就我們四個人。」
「你明白沈長樂攢這個局的意思嗎？」
「明白，謝謝師兄提點。」傅雲卿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沈長樂將他們這四人攢到一起，就是跟傅雲卿表明態度，她想做金萬的案子，信通不想淌渾水，但他那裡有平台。
但讓傅雲卿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飯局上再見到林永生時，她真嚇了一大跳。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林永生，蒼老憔悴得不成樣子，和她一個月前見到的那個，氣定神閑的林永生，判若兩人。
看來金萬的狀況的確很糟糕。
林永生心中壓着正事，不怎麼喝酒，沈長樂也不勸，隨意喝了點紅酒，就讓服務員來撤了酒具。
「邊總，金萬的現狀你是知道的，找那些沒有權威性的資產評估公司，就算評個十億八億的，對金萬來說沒有用，買家不認。」林永生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的確，資評這行魚龍混雜，有不少資產評估公司掛靠資質，客戶想高評成多少，他們都敢把那數字往報告上填，更有甚者，還有一年能出200份資評報告的評估師。
「但是如果基德評估說值七個億，買家也沒法開口只給三億。」
林永生沒心思繞彎子，話說得直接，就等着看沈長樂的反應。
沈長樂抬眸，目光像是無意中拂過傅雲卿，最終落在了林永生臉上。
「林老闆，感謝認可。」
「基德一向都有行業操守和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