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的情緒。
只聽到他說：「他看起來人不錯，和你很合適。」
第3章
扔下這句話，宋瞻就轉身走進了屋內。
曲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種邁不出腳步的麻木感。
直到宋瞻轉頭看來，她才強忍着心臟處的刺痛走上前。
曲清盡量平聲問：「你剛剛的話是認真的？」
「你也到了該戀愛的年齡，談談挺好。」
宋瞻給的理由，曲清無法接受。
「只是因為這個嗎？還是因為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推給別人？」
她緊盯着宋瞻的面容，想要從男人的神情中看出真假。
宋瞻的眼中充滿坦然：「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這句話真誠又坦蕩，曲清無力地垂下頭，露出纖細的後頸。
「你不明白，什麼對我來說才是幸福。」
宋瞻喝水的動作倏然頓住，看向她的眼裡有一瞬間的複雜。
曲清沒瞧見，她大步越過了男人，徑自回了房間。
宋瞻看着緊鎖的房門，閉眼捏了捏眉心，再次睜眼儘是淡漠。
屋內，曲清倒頭在床鋪上，眼睛盯着掛燈，瞪到眼睛酸痛才忍住了眼淚。
……
這天后，曲清沒有再和宋瞻說過話。
直到周六，宋瞻突然要帶她去參加同事聚會。
曲清不想去，但她回過神已經坐在餐廳里。
身旁，宋瞻正和他另一邊的女人聊得火熱。
旁邊人瞧着不忘打趣：「看看人家傅大檢察官和林倩，這麼多年朋友怎麼跟小情侶似的，如膠似漆！」
宋瞻沒有反駁。
而林倩也只是看着宋瞻害羞一笑。
看着這一幕，曲清像是被捏住了脖子，呼吸不暢。
「我有點不舒服，出去透透氣。」
她扔下這句，匆匆離去。
宋瞻看在眼裡，跟着起身：「我出去看看。」
陽台上的寒風刮入衣領。
曲清聽着身後的腳步聲，輕易認出了宋瞻。
想到剛剛桌上聽到的一切，她轉過身：「林小姐好像很喜歡你。」
宋瞻沒有半點意外：「你看出來了。」
曲清怎麼看不出來？
林倩看向宋瞻時眼裡幾乎要溢出來的愛意，和自己是多麼相像！
她問出心裏的擔憂：「那你呢？你會回應……她的喜歡嗎？」
宋瞻推了推銀邊眼鏡：「不會。」
曲清鬆了口氣，卻又為自己和林倩感到可憐。
「就像你不會回應我一樣，是嗎？」
宋瞻慎重地說：「你以後會遇到回應你愛情的那個人，但不會是我。」
曲清喉嚨一梗，再說不出話。
這時，林倩推開陽台的門：「司城？」
宋瞻回頭看了她一眼，旋即揉了揉曲清的頭頂：「不想待在這兒就回家吧，早點睡。」
說完，他轉身走向林倩。
曲清想追上前，可腳像黏在了地上。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從來不屬於她的男人越走越遠……
深夜。
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是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着凌晨一點。
宋瞻沒有回來。
曲清按滅了手機，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突然手機叮咚一響，是一條陌生短訊。
點開後，一張宋瞻摟着林倩的親密照片映入眼帘。
曲清呼吸一滯，緊接着手機又是一聲振動。
她下滑屏幕，一段字顯示出來：「姜小姐，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他現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