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店，戚柳選了一斤剛到的新鮮藍莓，酸甜可口，「聞老師，你來這兒鍛煉，是也住附近嗎？」

「嗯！附近的公寓，上課方便。」

聞白朝說著便順手給了老闆娘一張紙鈔。

「我請你呀！你怎麼就付了？」戚柳點開付款碼，想將紙鈔拿回來。

聞白朝沒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不用。

第二次了。

今晚第二次握他的手腕。

戚柳發獃的時候，老闆娘將藍莓裝好給聞白朝，笑容滿面，「同學，再買點草莓吧！今天特價。」

聽到這個稱呼，戚柳很愉悅起了調侃心思，「聞同學，我現在特別想吃草莓。」

他穿着寬鬆運動服，沒戴眼鏡，乍一看倒真跟大學生沒差別。

「行。」只一個字，卻能聽出無盡的縱容。

老闆娘看着二人的高顏值，不禁感嘆:「你們感情真好，是親兄弟吧？」

「對的阿姨，他是我哥哥。」戚柳笑的更歡，向來隨心所欲，乾脆承認。

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聞白朝，他絲毫沒有尋常師生之間的生疏距離感，反而微微緊張中帶點兒想親近的姿態。

說不清這到底是種什麼情況。

聞白朝揚起唇角，無奈跟着點頭，「嗯！」

「就說是親兄弟，長的一個比一個好看，再送你們一串葡萄。」

離開水果店，兩人慢悠悠往22棟走。

戚柳拿了一顆洗乾淨的草莓，「聞哥哥，嘗一個。」

看着眼前的草莓，聞白朝的視線卻落在拿草莓的指尖上，指甲修的很整齊，白白凈凈的，指尖泛粉，比草莓更有誘惑力。

他動了動喉結，少年燦若繁星的笑，心中的悸動只有自己知道，「戚同學，記住，別隨便對一個男人喊哥哥。」

接過草莓，「味道很好。」

戚柳以為他介意，便收起了玩鬧心思，「開個玩笑，聞老師，你為什麼讓我當課代表？」

「大概是因為戚同學比較特別……」他故意吊著話。

戚柳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話，「特別什麼？」

「特別愛睡覺。」

戚柳頓時腦子上滑過幾個表示無語的感嘆號。

無語，招呼都懶得打就往宿舍樓里走。

聞白朝叫住他，「小課代表，方便的話加個聯繫方式吧！」

戚柳又不爭氣返回來，點開微信二維碼。

掃出來後，怎麼這麼熟悉？空白的頭像，啥也沒有的朋友圈。

漸漸他貌似想起了一點兒苗頭，忽的大為震驚，「那晚送我回來的人是你？」

這不是前段時間刪了的好友嗎？

聞白朝很喜歡看他這幅反映，「戚同學這麼久才想起來？記憶力挺好。」

看來他喝醉了會不記事兒。

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尷尬的嗎？還說給他留個好印象，這下倒好。

戚柳全身都尬麻了，手腳都快不是自己的。

拚命回憶，就是記不得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麼，「聞老師，我沒幹什麼過分的事兒吧？」

他喝醉了經常會幹一些傻事，以前還抱着狗跳舞，半夜上樹抓鳥，下河抓蛤蟆，沒殘沒傷也是奇蹟，所以很少喝。

「自己想。」丟下三個字，聞白朝提着那袋子藍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