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搬磚供堂哥讀大學?想得美》[逼我搬磚供堂哥讀大學?想得美] - 第2章 徐二龍徐大民無私奉獻

徐二龍想不明白。

「那是因為……」徐大民湊近他的耳邊,緩聲道:「我也是他的兒子……」

徐二龍睜大眼,瞳孔劇烈收縮,透着幾許危險:「徐大民,你找死?胡說八道什麼?」

「不相信?那你去問問他。這事,他自己沒臉說,他酒後進錯房,玷污了我媽,才有了我,所以,他就是虧欠我們的。」徐大民挑挑眉,眉眼中,同樣透着幾許恨意。

心中,有某種信念一樣的東西轟然倒塌。

徐二龍拳頭狠狠的攥緊,又狠狠的鬆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他敬佩的父親,原來是這種人?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隱忍的、有擔當的、甘於奉獻的男人,為了徐家一大家子人,一直在無私奉獻。

結果,是因為徐大民是他的私生子?

醫生從病房出來:「我們儘力了,病人的時間不多,有什麼話……」

徐二龍真不想再邁進這間病房,可最終,他還是邁了進去。

病床上,瘦弱的老人,虛弱的張着嘴,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動,細聽之下能聽清,他叫着——兒子。

若是以往,徐二龍肯定站上前。

可現在,他不確定,是在叫他還是叫徐大民。

他沒動,他的目光,向著徐大民那邊望過去。

能感受到,徐冬生的目光,茫然轉動,在尋找徐大民的身影。

可那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子,神情冷淡的站在那兒,沒有一點要上前的意思。

徐冬生的手,頹然垂下。

到死,這個私生子,沒有應一聲,哪怕才立了遺囑,把一切財產留給他。

徐二龍唇邊,扯出一絲嘲弄的笑容,圖什麼呢?

如果人生能重來,他決不再把真心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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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龍,起來了。準備上路。」渾厚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徐二龍打個冷顫,上路?上什麼路?

「再不快點起來,耽誤趕汽車。」那聲音漸漸有些不耐煩。

徐二龍小心翼翼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藍色粗布製成的枕頭,枕頭裡,塞滿稻穀殼,隨着挪動,沙沙作響。

他伸手揉了揉,眉宇間,全是疑惑。

眼前是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環境,老式的木製床,床上掛着麻布織染而成的蚊帳。

一隻不知死活的蚊子,在他面前嗡嗡嗡。

「啪。」徐二龍一巴掌,拍死這隻蚊子。

清脆的手感、掌中清晰的蚊子血,提醒着他,這不象是夢。

再看看四周,土壘的牆,牆上唯一的裝飾,還是偉大領袖的圖像,被油燈長時間薰染,泛着年代的昏黃。

房間老舊木門吱嘎一聲推開,徐冬生走進來,板著臉:「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就你這樣,能幹什麼大事?」

這時候的徐冬生,才四十來歲,正值壯年,沒有被病痛折磨,看上去,儀錶堂堂,有着中年男人一家之主的威嚴。

「這是要我上哪兒?」徐二龍帶着疑惑。

「瞧你。昨天不是說好,你去磚窯上班嗎?睡一覺全忘了?」徐冬生說。

提起這個,徐二龍終於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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