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情越說明他心情不太好。下一刻，穆東煌隨手抓着一隻花瓶，用力的摔在地上。花瓶頓時四分五裂，玻璃劃傷了跪着的狗腿的側臉，可是他卻連躲都不曾躲。煌爺是暴君，脾氣陰晴不定，發脾氣是常事。踢着腳下的瓷片渣，語氣陰森，「連主子是誰都分不清楚了嗎。」狗腿瑟瑟發抖，「不敢，不敢，煌爺您別生氣，別生氣，我錯了。」穆東煌冷笑，「走吧。」「可是煌爺……」「滾！」冷冷的語氣說完，是不住的咳嗽，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狗腿連忙驚慌的滾出了穆東煌的視線。穆東煌一直在咳嗽，病態的臉上因為咳嗽紅潤了不少，眼角也染上了些許濕意。白初九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跳到自己都聽得見，「你，你沒事吧？」穆東煌一隻手抬起來把衣服扣子解開了三顆，一隻手握着帕子遮着嘴。好看的眼睛裏全是隨意而慵懶，全身上下散發著兩個字，冷漠。穆東煌止住咳嗽，鬆開帕子，滿不在乎的擦了擦嘴，唇因為沾上了血液而變得艷紅，他舔了舔，滿口都是血腥味，隨即勾着嘴角一笑。「死不了。」美人，妖孽。白初九此刻滿腦子都是穆東煌剛剛的妖孽動作。白初九皺了皺眉頭，「你咳嗽的太嚴重了，看過醫生了嗎，而且血太腥了，可不好吃，你別吃了。」這下，穆東煌怔住了。從來，沒有，任何人，敢這樣對自己。更沒有任何人，敢提起看醫生這方面的話。穆東煌忌諱醫生，醫院，哪怕自己病倒也絕不看病。可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划過一陣異樣。穆東煌慢悠悠的側頭看她，「你知道和我說這些的後果嗎？」白初九縮了縮脖子。要命狗命了，這可是惡魔，自己還好不死的和惡魔搭話。可是，剛才他救過自己。白初九定下快衝出體外的心神，「有病就要看病，讓你看病能有啥後果，你還打我啊。」深棕色的眼睛流轉在白初九明媚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