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春風不負卿》[不負春風不負卿] - 第4章

時卿的心往下沉了沉,她的手無意識的捏了捏杯子的杯壁,說:「我並不知道我被溫湉坑過。」
徐斯言道:「你跟江北珩結婚,還是因為網上有人爆料了你們親密的帖子,其中還有一篇文章,暗示你是故意勾-引江北珩,設計他跟溫湉分手。你還記不記得,這篇文章讓網上的人對你罵聲一片?」
時卿當然記得,她的學生裏面,也有不少罵她的。
那段時間,她幾乎成為了網上最熱的小-三,宛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徐斯言看着她還算平靜的臉色,繼續說:「這篇文章是溫湉寫的,後來你姑父利用她這篇文章把你的事情炒作起來,逼江北珩娶你。江北珩讓人揪出了所有人,你姑父找的那些人都吃了官司,但溫湉他沒有追究。當然,你們被拍到的照片是誰拍的,我不清楚。」
頓一頓,說:「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讓旁邊的人都閉了嘴,沒透露給你半點風聲。」
時卿這會兒臉上基本都平靜也維持不了了,只能機械的喝着熱水。
那件事情,對她影響很大。她雖然看着還算平靜,那會兒卻,總是失眠。
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只跟陸橫山有關。
沒想到溫湉,才是最狠心的一個。
時卿那會兒,從來都覺得她是個有點小心思,但本心不壞的姑娘。可是明明是她自己離開江北珩的,她也能說得出口,是她時卿搶了她的。
而江北珩同樣知道實情,沒讓溫湉道歉不說,還瞞着她。
這是狠毒的想毀了她,溫湉的行為簡直可以用惡毒來形容。絕不是一個三觀端正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瞞着她是不是代表着,他心虛愧疚,也知道這件事情對她影響很大,怕她去找溫湉的麻煩?
時卿這會兒胸口堵着氣,隱隱泛疼。她勉強直起身子,走了兩步,整個人就有些脫力的蹲了下來。
「時卿。」徐斯言連忙眼疾手快的過去扶起她,擔憂的說,「你還好不好?」
「怎麼看,我也不像是好的樣子吧?」她勉強揚起嘴角,可很快弧度就消失了,她輕聲說,「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呢,明知道她在故意造謠,故意詆毀我,他卻還護着她?而溫湉一說是我逼走他的,他就來質問我。」
時卿只是不想提,江北珩每次一提到溫湉就轉移話題,她不是傻子,要是他相信她,就應該當面跟她談。
迴避意味着什麼,誰不清楚?
徐斯言頓了片刻,還是毅然決然的把她摟進了懷裡,緊緊的,「時卿,你嫁給他,是想要他幫你拿回陸氏對不對?」
時卿任由他抱着,無心掙扎,腦子裡一遍又一遍想着那篇詆毀她的文章——為上位,不惜勾-引學生男朋友,毫無道德可言的小.三賤.貨。
居然是溫湉寫的。
一個了解她,卻嫉妒她詆毀她的,所有老師都為之驕傲的學生。
徐斯言微微蹲下來,讓她在他懷裡能有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他柔聲說:「時卿,何必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來完成上一輩的遺憾呢?要幫你,江北珩可以,其他人也可以。何況,江北珩這麼幫着外人,指不定有哪一天,外頭那人隨便挑一嘴,他就不幫你了呢?你跟着他,是沒有保障的。」
時卿愣愣的看着徐斯言。
最後一句話,她是聽進去了的。
是啊,江北珩對她是有些許感情,但這不代表他對溫湉沒有,一個心裏有其他人的人,願意全心全意的幫自己么?
風險太大了。
江北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江北珩了,她把握不住他的情緒。
時卿在徐斯言的懷裡待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不妥,推開了他,說:「抱歉。」
徐斯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說:「時卿,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真正想對付的是誰,都沒有關係,我都會幫你。」

112

這句話太意味深長了,時卿看着徐斯言,表情有些複雜。
他是知道她真正的目的,還是他對她,別有所圖。
時卿其實或多或少也察覺出來一些,徐斯言對她有點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想法,只是她不知道,是臨時起義,還是別的什麼。
「我先回去了。」時卿說。
徐斯言看着她撐着傘的背影,只覺得她太單薄了,如果她願意到他身邊來,他一定給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徐總,你怎麼過來了?」張律師出來時,正好碰到他。
「聽說時卿在你這兒,我過來看看。」徐斯言淡淡說。
張律師愣了愣,道:「你跟時卿高中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但她都結婚了,還是你表弟……」
徐斯言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張律師嘆口氣,說:「當時就有人打賭你鐵定會因為時卿發瘋,沒想到還成了真。但你覺得,萬一她跟你一起了,她承受得了這種輿論壓力?」
「我會帶着她出國,再也不回來。」徐斯言淡淡道。
……
時卿回到家,先找了溫湉發的帖子,只不過全網已經被刪了個乾淨,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發帖的號,也早已註銷。
江北珩辦事,效率當然是高的。要讓這事情過去,當然能處理好。輿論管不住,輿論背後資本下場,又能剩下多少東西?
時卿總算明白,為什麼江北珩身邊的人為什麼一直勸他甩了她,這種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把她蒙在鼓裡的戲弄小丑一樣的事情,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沒有地位。
她想,或許連魏母魏國山也是知道的,所以魏母,才會這麼不看好她。
所以魏母對她的輕視,不怪她。
怪江北珩。
當晚江北珩給她打電話過來,她本來是不想接的,她太噁心了,看着他的名字幾乎都引起反胃。只不過她最後,還是接了。
江北珩打的視頻,應該是剛剛下班,正在往家裡走。跟她抱怨今天開了很久的會。
時卿說:「溫湉今天來上班了嗎?」
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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