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春風不負卿》[不負春風不負卿] - 第6章

徐斯言問她有個策劃案能不能幫忙出把力,說在家辦公也行。
時卿跟他說,讓他先發過來看看,如果行可以試試。
而江北珩則是一如既往的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給她發了一隻路過的流浪狗的照片:像你一樣,髒兮兮的又可憐。
時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她,跟流浪狗一樣,無家可歸。
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時卿心裏還是刺了一下。
她小時候就一直用流浪狗類比自己。
時卿忍耐着給他發了一個問號。
你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那邊半天都沒有回。
時卿因為江北珩的那一句話,後來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許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對號入座。
再加上江北珩連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測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號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勞,想來想去煩躁得很,最後她連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時卿飯後聽於國山聊了一會兒公司的事,就開車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後,聽見手機又響了,本來以為這下是江北珩,結果卻是陸橫山。
他問她要她母親的那本日記。
時卿回道:我現在不會給你的。
她放下手機,打開郵箱,接收徐斯言發過來的項目資料。
她給徐斯言打了個微信電話:「你什麼時候要?」
「儘快吧,最好這幾天。」徐斯言道,「你那邊行不行?不行我自己熬夜弄。」
「我可以幫你,這個我應該兩三天能弄完。」時卿聽見他那邊有些不太對勁的動靜,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徐斯言卻低低的笑出聲,說:「時卿,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有在做那種事,我跟你說過的,我身邊沒有女人。」
「抱歉。」她尷尬道。
徐斯言輕輕咳了一聲,說:「我現在在公司,有個同事太累了,就起來運動了一下,提提精氣神。」
她怕有不明白的地方,為了方便問,電話也就一直沒掛。
那邊有人問:「老闆大晚上的跟誰連麥呢?」
徐斯言想了想,道:「我們的戰友。」
戰友這個叫法,讓她不禁彎了彎嘴角。
怎麼說,時卿在他的話里感受到了尊重,以及,對於性別的平等對待。
「哦。是那個美女。」那人說,「真不是老闆娘?」
時卿聽見那邊有好一會兒沒了聲,再然後就是徐斯言叮囑她:「你身體不好,也不要熬太晚。」
「行。」
他發了一段視頻,四周黑黢黢的,隱隱約約能聽見他走路的腳步聲。
他問她在哪。
時卿沒有搭理,繼續做了一會兒策劃案,就去睡覺了。
她是在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沉,睡意朦朧間感覺有人在咬她的耳朵,她瞬間就醒了。
時卿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揮了對方一耳光,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彎腰下來抱住她,咬牙道:「老婆,你這家暴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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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時卿冷靜了一會兒,皺起眉。
「不然出現在家裡的還有誰?」江北珩想起什麼,臉色古怪了幾分,說,「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你找個保鏢?萬一真有壞人來了,你這小身板該怎麼辦?」
時卿懶得搭理他,翻了個身就要繼續睡。
江北珩卻再次把她拉到身下,很快隨手拉開抽屜拿了套子,開始辦起事情來。
時卿的眉心一直擰得死死的。
她微微喘着氣,不言不語。
時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了啊,來的路上不就給你拍了流浪狗。後來就上飛機了。」江北珩也有點喘,攔着她的腰支撐住她,說,「剛剛下飛機也給你拍了視頻。」
提起流浪狗,時卿又不說話了。
「老婆,你往後縮一點。」江北珩提醒道,「不然腦袋得磕到床頭柜上。」
半個小時後,江北珩閉起眼睛捲走被子就打算睡覺了。
時卿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汗味,不太明顯,但總是沒有那麼好聞的,時卿推了推他,說:「去洗澡。」
他沒動。
「江北珩,去洗澡。」她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床單是今天剛換的,她希望他也能好好愛護。
男人的眼睛都不太睜得開,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進了浴室。洗完澡以後,他就不困了,攬過她。
「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他開口問。
「也就日常那些。」
「哦。」江北珩扯了扯嘴角,「你日常哪天不跟我睡覺,這十天呢?」
時卿不理會他的逗弄,冷淡的說:「沒有。」
江北珩很喜歡咬她的耳朵,抓着她欺負了一會兒,說:「我明天早上就走。」
「所以就回來睡個覺?」她淡淡的反問。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她。江北珩冷哼了一聲:「想你了不可以?」
時卿不認為他真的會有想念這種情緒,從他今天的舉動。她就知道,他只是想回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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