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深情》[不負深情] - 第9章(2)

人話?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個翻譯?」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裴母走了進來,她看了眼溫湉,道:「你父親那邊別讓你媽一個人守着了,你還是先去醫院幫幫忙。」
溫湉乖巧的說了聲好,然後轉身走了。
皇浦卸這會兒臉上仍然是一臉不悅,他坐在沙發上,不悅道:「媽,這套房子是林宜的。」
「最近國外怎麼樣?這回回來又待多久?」裴母沒跟他聊溫湉的話題。
「國外那邊上個星期的項目昨天弄完了,這回的假期應該比較久,一個星期至少了。國外那邊給我管得還挺有起色,過段時間讓我爸給我弄回來吧,我想空降個高層。」皇浦卸隨口道。
「你之前在國內不也是高層?」
皇浦卸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的道:「之前那高層也是小高層,真正的話語權才多少。跟我爸辦公室都還不在一層樓呢。不然你以為我去國外做成績幹什麼,就是想讓人家服我。」
裴母欣慰道:「你爸也說你在國外那邊幹得不錯,之前讓你創業,都是小打小鬧做點生意,這回聽說幾個項目,你都幹得挺漂亮。今天晚上回去吃飯,到時候和你爸商量商量調回來的事。」
皇浦卸道:「爸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跟林橫山動手,那邊不是這幾年挺頹,應該挺容易佔便宜。」
裴母解釋說:「林橫山手裡,握着點你爸的事。你爸得給他幾分面子。他對宜之好,也有幾分林橫山的原因。」
「什麼事?」皇浦卸說。
「都是上一輩老事了。」
皇浦卸便沒有多問,只是看了幾眼時間,等到了四點半,就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裴母有些奇怪的說:「你這是要去哪?」
「宜之姐要下班了,我過去接她。」
裴母的目光閃了閃,說:「阿熠,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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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卸回頭看了裴母一眼,道:「我不累,我看她車庫裡的車沒開走,省的她自己打車回來。」
裴母遲疑了一會兒,說:「前段時間,因為溫遠輝的事情,我跟林宜姑姑,鬧得不太愉快。你讓我官司的事情別插手,媽也就沒插手,畢竟我知道你跟宜之,感情不深,但對她也是有些許習慣的。後來媽看溫遠輝在裡頭挺苦,他又是溫湉父親,我就把他給撈了出來。」
皇浦卸意味不明道:「這事我聽說了,在您印象中,林宜姑姑那人確實潑辣難纏。」
裴母斟酌了片刻,嘆口氣道:「這事可把林英芝給氣到了,她非要讓宜之跟你離婚。」
皇浦卸臉色猛的變了,很是難看。
裴母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說:「要不幹脆離了吧,我看溫湉這孩子最近是認真在追求你,你也別跟她倔了,一直倔着感情就沒有了。媽現在贊同你們在一起,以後也絕對不會幹涉你。宜之那邊,你也愧疚,媽到時候多給她兩套房。」
她再次嘆氣說:「這件事情,本來早就要告訴你的,但你前幾天那個項目急,媽就暫時沒說,省的你分心。」
皇浦卸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冷淡的開口說:「林英芝是不是有病?她不高興了就非要我和宜之姐離婚,這是一個姑姑能做得出來的事?親姑姑一心就想着毀姻緣?」
裴母微微蹙起眉,道:「阿熠,也不是只是林英芝說的,我問過宜之了,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皇浦卸怔住了。
他先是覺得腦子裏面一片空白,然後感覺一陣心寒,隨即冷靜的否認說:「不可能,我剛剛還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我回來了,她也是照常回應我的,並不像一副要跟我離婚的樣子。」
「沒有,確實是宜之親口跟我說的。」裴母終於有點不安,害怕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麼,她說,「離婚這件事,是媽跟她在咖啡廳里談的,她還要了媽給的支票。」
皇浦卸心裏發冷,想起她這段時間,對他越來越疏離,大部分時候跟他說話,都是敷衍的哄。他不滿、跟她發脾氣,她也沒有改,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冷淡。
原來真的是已經做好打算跟他一刀兩斷了。
一刀兩斷,還需要維繫什麼感情?
「您給了她多少?」皇浦卸聽見自己冷靜的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會兒語氣裡帶着山雨欲來的冷意。
「五百萬。」
皇浦卸就笑了:「就五百萬啊?您再給點吧,這樣顯得您兒子真不值錢,我好歹裴家獨生子,就給五百萬分手費?」
裴母遲疑了片刻,說:「你想給她多少?」
「我想給她多少?」皇浦卸冷冷的笑了笑,質問道,「我跟她在一起的小半年時間裏,有沒有跟她提過分手?我有沒有在您面前說過半句我跟她過不下去了?都沒有。所以您怎麼會覺得,我迫切的想跟她分開?」
裴母被問的啞口無言,心也不停的往下沉,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難看,「阿熠,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想離婚?」
「我要是想離,您覺得需要拖到現在么?」皇浦卸面無表情道。
但凡有半點想離婚的念頭,他有一百種離婚的手段。他這會兒什麼也不想說,懶得給裴母解釋,只想趕緊先找到林宜。
皇浦卸跨出家門的那一刻,裴母就有些脫力的坐在了地上。
怎麼事情會跟她想像中,出入這麼大?
他不是喜歡溫湉么,不是在跟溫湉賭氣?
他倆不是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么?
裴母卻想起,皇浦卸生日那天,對溫湉冷淡的說:「我不會系其他女人給我的領帶。」
他對溫湉也很冷淡,並不熱絡,甚至飯吃到一半,就走了。
一直開口說話的都是溫湉,一直都是她說,阿姨,阿熠還在生我的氣,不過我會哄好他的。
裴母突然想起一個細節來,自家兒子跟林宜結婚到現在,戒指也一直是戴着的,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
她隱隱覺得戒指有點眼熟,想起什麼來,連忙給皇浦卸的助理打電話。
那頭電話接的也很快,客氣禮貌的說:「裴夫人,請問你有什麼事情么?」
裴母道:「阿熠跟宜之的結婚戒指,是在哪兒訂的?」
助理道:「是在國外訂的,排隊就排了一個月,而且只能本人持身份證去排。小裴總怕錯過了,天天自己在等着。本來是算好日子回國的,能在婚禮前一個星期趕回來,後來因為戒指的排單,又拖了十來天。」
助理想起那一幕,又覺得挺心酸的,「所有人都是小夫妻倆一塊排的隊,只有小裴總是一個人。他總是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看他們成雙成對,一般都是默默的看着,但這種時候就會異常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裴母絕望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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