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岑錦年》[岑染岑錦年] - 第10章(2)

來,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她打的用力,岑錦年白皙的面容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指痕。

車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第68章歲月長,衣裳薄(二)

岑錦年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臉,突然之間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的景緻。帝都的夜亮如白晝,燈火宛若長龍。

他閉眼,在睜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冷凝之色。

誰都沒有說話,車子到了岑家後,岑染開車門下車直接奔上了二樓。

岑錦年將嘴角的血跡擦乾,下車坐在岑家的庭院里,讓傭人煮了一壺咖啡送上來,他靜靜地坐在樹冠之下喝着不加糖的咖啡,味道真的是極苦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咖啡漸漸冷掉,岑東南和薛梅回來,臉色極不好。

岑東南發著脾氣要找岑染,傭人說岑染已經休息了。

「一定是這丫頭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然李部長怎麼可能突然說兩人不適合的話來。」岑東南在客廳發著脾氣,大聲說著話。

薛梅在一旁小聲地勸着:「消消氣,這大熱天的要是氣壞了身子可不得了。」

「就說這死丫頭是扶不起的阿斗,要是小思在就好了。」

岑錦年聽不下去了,起身走進客廳,將手中冷掉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讓傭人收走。

「這個李部長跟岑染不適合,他涉嫌貪污,不日就要接受調查了。倘若阿染跟了他,岑家反受牽連。」岑錦年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聽得岑東南臉色一變。

「錦年,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爸跟他還有一些來往呢,要是調查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岑錦年眼底泛起一絲的冷光來,消息自然是從他嘴裏出去的,那個男人膽子倒是極大的。

「我都得到了消息,想必上面也是有心要查的,岑家還是跟他撇清關係的好。」岑錦年的一席話讓岑東南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仕途上,哪裡還記得岑染,一時之間趕緊上樓去了。

薛梅跟着上樓去,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錦年,你的嘴角怎麼流血了?」

岑錦年愣住,摸了摸嘴角,低低地說道:「沒事,小傷。」

薛梅有些狐疑地上樓去,岑錦年摸着自己的傷口,低低地嘆息,這樣的傷口,別說是流血,只怕他都是不捨得去擦藥的,倘若日後留下疤痕,那也是小四留給他的。

岑染平靜地過了一夜,第二日意外地發現岑東南沒有因為那個李部長的事情找她麻煩,而岑錦年也神奇般地沒有出現。

岑染在家裡晃悠了半天才得知,岑錦年一早就帶着小燁離開了帝都,大夫人顧妍的忌日要到了,他們回顧家祠堂去祭拜,就連劉媽也跟着回了顧家。

岑染在家休息了兩天後就回了事務所上班,數日不見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她每天繼續做着一些打雜的事情,漸漸的黑面神也交給她一些專業的東西練練手,給她普及一些知識,只是態度比之前好很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大吼大叫,罵的她狗血噴頭。

岑染髮現事務所最近似乎比較清閑,有些詫異,不是剛贏了一場漂亮的官司,怎麼生意這樣慘淡?

徐若趁着休息時將她拉到茶水間,一臉壞笑地問道:「快交代,你跟黑面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出去旅行四天,孤男寡女,**——」

徐若越說越誇張,岑染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也不解釋,只是很淡定地去泡茶。

「喂,岑同學,你多少配合我一下吧,最近黑面神對你的態度很奇特耶。」徐若焉了氣,說道,「你不知道黑面神以前對待那些助理是如何的無情,就如同秋風掃落葉,可對你,別說是我,整個辦公室都看出來了,那是一湖春水呀春水。」

「我們也看出來了。」一對姐妹花趕熱鬧地湊了過來,嘻嘻笑道。

岑染沒有理會,只是詫異地問道:「最近事務所有些清閑呀。」

徐若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沉痛地說道:「連你都看出來了,可見是真的了。你別說,自從岑建的案子贏了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在打壓事務所呢,估計是老大這幾年沖的太厲害了,招了嫉恨。」

岑染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最近都是什麼離婚案和一些民事糾紛案,不大不小。

「對了,你們看新聞了沒有,又有官員落馬了。」一個男同事走過來,將報紙遞給他們,「最近這兩年局勢不穩呀。」

岑染原本不在意,等看清報紙上的照片時愣了一下,她默默地回了辦公室,打開電腦,在網上查看了最新的消息,然後沉默了。

那個男人可不就是前幾天在劉太的壽宴上鬧得不歡而散的李部長。岑染皺了皺眉,關了電腦,突然之間有些心煩。

岑染找時間問了問凌生有關岑建的情況。

凌生很是詫異,說李心甜的案子已經結案了,趙林已經供認不諱,說是他誤殺了李心甜,被判了刑。至於岑建,他之前的強姦案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一直在獄中服役。

岑染將自己買的一些日用品拿出來,低低地問道:「凌律師,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岑建,不要說是我買的。」

凌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找朋友轉交進去,只是岑染,你往後還是不要跟他有牽連的好。他的人生這般大起大落,內心的落差感可想而知,難保以後出來不會報復社會。有時候同情也是需要看對象的。」

岑染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就這一次,謝謝你,我只是希望就算坐牢,他也不會太狼狽。」

談家終究養了她十六年。

岑染出來後給談溪打了個電話。電話很久才有人接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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