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陸應淮》[岑枝陸應淮] - 第1章

 岑枝與她交手了不止一次,各有輸贏,男人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凌晨一點鐘,客廳的壁燈亮起,岑枝迎上去,「淮哥。」
男人在外面醒了酒,脫着西裝,「怎麼沒睡?」
她抿唇,「等你。」
陸應淮極為端正耐看,膚色略深,眉尾藏着一道舊疤,幾分入骨的狼性。
他屬於成熟英氣那一類,男人味渾厚濃郁。
「最近忙。」他輕描淡寫,「不常過來。」
岑枝整理好西裝掛在衣帽間,男人側過身,發現桌角未拆封的驗孕棒,眯了下眼,「懷了?」
「沒來得及驗,是地下車庫那次。」岑枝猜不准他的心思,試探問,「我懷孕你高興嗎?」
他解着襯衫扣,還算平靜,「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高興。」
「這是後話。」男人不甚在意,「先驗。」他陷入一片燈火中,清貴英朗的模樣惹得岑枝越發恍惚,她拿起驗孕棒,「我要是真懷了呢。」
男人坐在沙發上翻雜誌,「你沒吃藥。」
岑枝不敢騙他,權貴場摸爬滾打的人物,太精明了,只是到這步,她不得不騙,「我忘了。」
他抬起頭,一張臉喜怒不明,「事後提醒過你。」
「我沒注意短訊——」
「行了。」男人大約是顧念情分,「有結果了再說。」
一連驗了兩支,沒有懷孕。
岑枝一時失落,一時又慶幸,「先斬後奏」是冒險了,不願被捆綁的男人一旦遭了算計,往往一刀兩斷,而不是愉快接受。
她交出東西,男人面無表情盯着那道杠,隨手一丟,起身去洗澡。
跟他整整一年了,岑枝幾乎越陷越深。
初次見面是在省劇院,他父親陸延章60歲大壽,人盡皆知陸老愛看話劇,原配是80年代的著名影星,劇照貼在北京人藝的大堂。那天岑枝好奇朝台下一掃,挨着主位的男人風姿出眾,笑意懶散和同桌貴婦交談。
她鬼使神差漏了句台詞,好在身段婀娜,腔調也媚,陸延章算是滿意。
一星期後,男人單獨去劇院包場,演完謝幕,岑枝成了他的女人。
中戲的室友黎珍畢業嫁了豪門創一代,她說男人分三種,「土味」、「水味」和「海味」。「土味」老實沒情調,「水味」騷浪渣,「海味」財色兼修,比如陸應淮這種,窄腰健臀,眼窩深邃,神秘又野性,讓女人着迷。
陸應淮是岑枝的第一個男人,也沒個對比。總之,論起床笫之歡,黎珍沒騙她。
愛撫持久,前戲足,爆發力強悍。
這樣的男人如果既走腎又走心談一場感情,女人真是愛得死去活來。
陸應淮洗完澡出來,浴袍帶松垮地盪在胯間,腹溝處的鷹翼紋身若隱若現,沿肚臍滑入茂密的原始地帶,散發令人窒息的欲感。
岑枝踮腳吻男人喉結,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吞咽滾動的時候極具誘惑。
「這麼熱情?」他脊背戰慄,摟住岑枝的腰。
「你喜歡嗎。」
陸應淮似笑非笑,「還可以。」
情事過後,岑枝趴在他懷裡,男人仍有餘韻,意猶未盡擁吻她。
這次全程是她主導,陸應淮很享受,視覺也很刺激。岑枝是個尤物,那雙風情又純情的狐狸眼。在他瘋狂沉淪的關頭,榨乾他的肉與魂。
「跟誰學的?」他氣息萬分撩人。
岑枝偎在他耳邊,「島國電影。」
男人胸膛遍布牙印,從肩頸到粗壯的人魚線,他瞥了一眼,「下不為例。」
她膩着男人,「為什麼?」
陸應淮嗑出一支煙,打火點燃,「折騰得太猛,轉天起不來。」
岑枝笑了,他一本正經的騷話,特帶感。
快睡着時,陸應淮接了一通電話,那頭女人在哭,持續了兩三分鐘,他掛斷,叼着煙穿衣服。
岑枝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門,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將近一個月,回家卻連過夜都不肯,岑枝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嗎。」
陸應淮背對她,沉默系皮帶扣。
「去找辛欣?」
他動作一頓,不耐煩警告,「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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